当年尉缭和秦王攀谈过后,秦王非常喜欢他,就要加封他为国尉(秦国三军最高统帅)。但尉缭觉得这位主要是统天下,天下肯定有难,这样不好,就准备逃跑,结果让秦王派兵逮回来,然后好吃好喝伺候,日三顾,尉缭看出秦王绝不会放过他,就很识实务地在秦国待。
秦王政眼光也确毒辣,他挑选将领人才,无论尉缭、王翦、李斯、蒙家兄弟……都是有大才华之人,更能将他们调整拧合,发挥出极恐怖力量,灭赵灭韩,无坚不催。
相里云闻此言,神色略轻蔑:“父亲您老,这哪是才华问题!”
“那是什问题?”相里平被儿子莫名鄙视,顿时头雾水。
“这明明是……”相里云猛然卡住,王上这等恣意霸道之人,都要如此迂回留人,要是他没把握,要是他舍不得,无论哪种,都是代表这事要谨慎再谨慎,他轻咳声,转移话题,“总之,这事交给来办,你放心!”
秦王政从不是个轻易服输之人,略作沉思后,他便有主意。
次日朝会之后,他招来少府墨者数位首领,先是训斥番他们最近忙于细枝末结,不关心家国大事,然后话锋转,说上卿严江才华横竖都溢,你他们平日无事时多去请教严卿,不要任英才闲置,这才是为国之道。
众墨者先是被骂得心惊胆战,然后渐渐觉得不对,怕英才闲置您给他找事做啊,怎拿们这些无辜群众当排头兵?
当然,心中再是诽谤,墨者们也不敢多言句,只是恭恭敬敬地称是,赞大王英明,定按您说做。
秦王这才满意地挥手,让他们退下。
相里平心中松,儿子就把握就行:“好便交给来做。”
相里云点点头,独
才出宫,如今秦墨矩子相里平就逮住儿子:“阿云,你与严上卿最是相熟,可是陛下这是何意?”
相里云这两年上山下乡地建水车磨坊,见识无数人政变故,闻言咂摸下,左右看之,才低声道:“觉着,王上此意,不在于讨教!”
“哦,你细细说来。”诸墨皆上前细听。
“严上卿生性不羁,爱游历诸国,你们想想,自王上九年亲政,他从西方归来至今,已有近五年,在秦国时间,却仅有年零四个月,其它时刻,皆在秦之外,王上却恩宠如旧——”相里云拖长语调,非常肯定地道,“前些日子看他又补大批香料茶叶,若所料不错,他必是又要出游。”
诸人想,确如此,但相里平还是略不懂,困惑道:“儿,严江不过闲职上卿,王上令即出,他便不能离秦,当年尉缭亦如是,严江再是才高,还能高过尉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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