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从何说起?”严江拍拍栏杆,示意他过来,“先前可保下人性命。”
张良走到他身边,目光复杂,神情甚是凝重:“先前李牧进宫,未见邯郸黎民聚集,想是已被困入宫廷中,郭开小人如此行径,想是早被秦人收买,如此,赵焉能不灭。”
当初严江救他命,赠钱财后将他赶走,他路来赵,先是求见张家在赵国旁枝,然后便在庇护下游说赵国春平君等宗室,希望他们能连韩抗秦,只要自己能得再现苏秦合纵之能,必能救回秦国受苦父兄。
可是赵国上下几乎都被秦国钱权腐化,个个鼠头蛇尾,连春平君这个唯在赵太后身边说得上话,想也只是和郭开争权夺力,根本没有点抗秦之心!
他心中郁闷,这才过来以酒解愁,却不想,又遇到严江。
掏出几块——他摸到秦半两钱,犹豫下,还是换成小颗金豆子,随意丢给他。
侍者脸上愁容终于转晴,千恩万谢。
他又问邯郸最近事情,侍者面色很快又愁苦下来,言道秦军压境,城中许多家中男丁被征,去岁大旱,今又征战,邯郸城里粮价上涨厉害,有点钱人都逃往齐魏两国,他是贫家子,又哪里跑得掉呢,只盼望李牧将军能早日打败秦军,还他们安宁。
他还不知道李牧被换事情,严江没有败他信心,与他说起家中还有多少地,多少人,过得可还好。
侍人收赏钱,自然知无不言,他家有两个孩子,去岁饿大饥,不得不卖掉个,又两次大战,客商大减,这酒楼生意大不如前,幸而东家仁义,只是减半酬劳,并没有赶他们走。
“那子房你说,这错,在秦还是在赵呢?”严江反问。
“赵为朽木,内有蠹虫,朽木虽大,却难经风雨,如今又有,bao秦催折,内因外患交错,必然倒塌,”张良神情冷漠地像颗石,“但若非秦军压境,虽是朽木,未必没有回春之时。”
赵国郭开任用亲信,收刮无度,早已触怒诸大夫,若非秦军几次打断,大夫们早就拥立公子嘉,到时民心所向,必能剿灭*妄、重振国势,所以,其因还是在秦。
“子房错矣,其因非在秦,而在赵,”严江指着远方宫阙道,缓缓道,“赵烈侯分晋立国至今,赵传十二代君王,
严江吃完后,找去岁住那处房间,与陛下起凭栏远眺。
群麻雀在远处宫廷屋檐跳跃,这时,身后传来个惊讶声音:“先生?”
严江回头,便见到名身量拔高,俊美挺拔少年。
“张良?”严江微微笑,“好久不见。”
“是啊,”张良神色复杂,“你来邯郸,赵国怕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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