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微微挑眉,真正剑者,见过血人,都能从对手细微痕迹、神态、气势里分辨强弱,就如现在,他眼看去,对方手上敢牛树枝拿法、手腕动作都毫无破绽,自己攻势都可以被挡住,自然也对体会到他强大。
但对面这两个嘛——真是愣头青,这种初生牛犊和李左车差不多,他们知道对手厉害,却不可能知道有多厉害,就像普通员工看老板谈生意时,也会生出种“虽然弱点但努力点也不是做不到”错觉。
这种人是体会不到危险与杀气,只知道冲动地莽过去,所以这位老人只是拿起赶牛用树枝,巧妙地躲开来袭长剑,如庖丁解牛般在两剑之中穿过,尖锐树枝顺势将人持剑手腕刮出条血口,再杠杆般撬开另人手臂,扎在脖子上。
那是种妙到巅峰艺术,若如画卷,大巧若拙,未费什力气,两招不到,就两将他们敲趴地上。
两人却并不见好就收,反而面色通红,爬起来继续攻击,那剑术,真是伤眼睛,根本就没有点章法,严江觉得如果想杀人,盖聂和自己都能三秒搞定。
老人悠然笑,那满脸皱纹显得很是慈祥,“见你非以持剑而来,想来不是与论剑。否则必不予你多说。”
战国重剑,不喜佩刀。刀主要是用来砍削器物,宰牛羊之用。他见对方佩刀,便不觉得是为切磋而来。
“先生盛名,旁人自然想得见。”严江回过神来,轻笑道,“先生性情恬淡,以是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先才是想当然。”
“这话有趣,你们士人文人,就是能说,”老者展颜道,“那今日看到,可还满意?”
“若说不满,会见先生出剑?”严江玩笑道。
但盖聂却未乘胜追击,而是向墙角躲,喊道:“杀人!”
那声音中气十足,顿时,周围十几个路人纷纷拿起椅子棍子,冲两人就是顿乱打,数息之后,他们就完全爬不起来。
严江赞叹这秦国民风淳朴,路人见义勇为,简直是六国表率。
很快就有游徼过来询问,见盖聂笑着站在边后,翻个白眼,询问几个路人事情经过,熟练地让人把两个罪犯捆起来,然后摸出他们钱袋,当众点清,分给在场诸
“那如何使得,远来是客……”老人话未说完,斜里却横插声,打断言语。
便见远处来两持剑游侠,怒而拔剑指之:“那老匹夫,问你盖聂居何处,你竟乱给们指路,乃公今日便要你好看!”
言罢,拔剑而出,怒而上前,那身异味也不知多久未洗,先就把严江熏到边。
却见老人只是抬下眼,平平扫过。
那是真正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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