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阿拉伯数字传播还有500年,严江却并没有点藏私,直接说学好便可以随他去陇西做个小管事,学不好去佣耕,如此简单。
数学是切科学基础,现代文明基石,他路上没在其它国家透露个字,但在自己祖国,他就无须担心,尽可能传播就是。
他想在陇西把粮食种好,数学统计分辨就定不能少,每亩多少肥,每株结几穗,每穗多少粒——这些都不可能他自己去做。
至于听不听得懂,就看他们自己,这是命运路口,抓住,世便能安稳,抓不住,也只是回到原地而已。
但他小看这些佣耕努力,白天赶路,只有晚上才能教会,而且船舱狭小,严江便用麻布展开拉在树下,旁边点上大火堆,以炭笔书写,此正值寒冬腊月,夜风寒冷,绝大多数人都有夜盲症,依然有许多人前来学习观看,只因这位大人说句,能书写数到百者,便能成为管事。
顺流而下是很爽很快事情,逆流而上就不样。
渭河从黄土高原路向下,落差点不低,多有浅滩恶水,摇橹耗力费时,速度也不快,这便需要拉纤。
严江说要回陇西“嫪侯恩泽之地”炼丹,同时带走大量粮食和牛羊,便利用还在路上屯留罪民们同行负粮拉纤夫,虽然辛苦,但至少食水都可管饱,晚上还可上船歇息,就算如此,回去也只花半月,可想而知他过来时是何等拖延。
同时他还发现先前他帮助小男孩简直天赋异秉,他鼻子比狗还灵,脑子比鼻子还灵,昨天拿到肉块之后,他都没有藏私,而是果断交给看管秦吏,换得袋吃食——在秦时,能吃肉是大事,秦吏从此便对他们母子和善许多,连每日米粮都要多旁人些。
于船上再见严江时,这个孩子还将主动将水袋还他,向恩人磕头道谢。
说别他们可能不懂,但“管事”这个他们太熟悉,每当收粮收佣,分发钱币时,谁能不给管事陪上笑脸,对方只要个话,便能拿他们微薄
而问及他名字时,他说就叫“狗”。
秦时姓氏只有贵族之后才有,他没有姓,所以只是家人随意起名字。
严江觉得他机灵有用,便让他在身边跟着,统计这路上有哪些人,有什特长。
这些人大部分是贫贱佣耕,没有人是隶臣妾,因为奴隶们也是财产部分,早就被秦吏没收为官奴,匠人也是世袭,不是奴籍,但也是属于官府财产,需要统调配。
这里边只有两个医户、猎户、十来个商户,识字极少,行上千人中只有九个认字,严江将他们收拢,考校番,给他们起补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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