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薛慈,也有些行凶,bao露后不好意思。
薛慈说,“让你看笑话。”
他不等谢问寒答话,看见那群保镖们还直生生伫那,脸上略带茫然神色。
按道理,这些保镖是应当收拾敢伤害言少任何人,但
薛慈对待其他人倒还是很客气——比如LM老板。
神仙打架,“小鬼”自然不敢旁观,免得被殃及。但薛慈掀出这惊天动地动静,打破排烈酒,对LM老板还能笑得出来。还是那种随意又抱歉笑意,签赔偿账单,拿卡出来付款。
今天就算是言喻买单,老板都不定敢收,又何况是这位比言喻还厉害,活生生阎王。
LM老板扶正将歪掉眼镜,对薛慈陪笑着说不打紧。根据LM店内规矩,他今日消费都是该免单——先前表演反响,那可真是非同般热烈。
“那是喝掉酒。”薛慈和他讲道理,“这是器物损失赔偿。”
难道真凭着他句话,就能改变他父亲,甚至是整个言家重要决定吗?
言喻不敢想。
但他身体却无比诚实地颤栗起来,神情早已不见先前张狂肆意。相比起身体上受到损伤,他更加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超然地位,这种恐惧甚至可以让他放弃原本在意矜贵身段,嗓音干涩地道:“对、对不起,是口出狂言,冒犯您。”
那语气已经是接近哀求,“希望您不要和这种小人计较。”
那些个跟在言少爷身后吃汤喝肉纨绔子,时都副天塌模样。显然他们是决没有看过言大少这样忍气吞声、伏小做低时候。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得罪不该得罪人,面色惨白地看向薛慈,喉结滚动两下发不出声,实在想不明白怎刚才看中勾魂美人就成要命阎王。
这种世家少爷,还怪讲规矩。
老板不敢再推拒,迅速算金额,给薛慈打折,算完账单,恭恭敬敬地送人走出去。
薛慈刚走出两步,正好看见被保镖们壮硕身形拦在外面谢问寒。
谢问寒:“……”
薛慈:“……”
薛慈倒是没再去看他们挤出来干涩难看笑容。
他手上碎酒瓶挪开,也不再踩在言喻胸膛上。薛慈站起身,目光冷淡地瞥过现在失魂落魄言喻,看他那头黄毛发梢上滴落酒液,像刚淋完场雨般狼狈,被浇个透彻。
目光如同片雪花消融,点在言少爷身上,落下点冰凉后便再无痕迹,悄无声息地收回来。
但言喻没感觉到有多轻松。
反倒依旧有无形磐石强压在他胸膛上,沉甸甸,比方才薛慈那脚更重,他喘不过气来,连站起身都样是脸色惨白痨病鬼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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