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慈看着他,轻声说,“快点好起来。”
·
又是这个梦。
白宁想。
他无数次地做着这个噩梦,无比疯魔,无比让人恐惧。
说清醒也不算清醒,就是神智很模糊。那双眼睛暂时还看不见东西,昏昏沉沉地对上薛慈脸,然后发出像野兽般挣扎嘶吼声音,护士都差点没按住他。
“谢问寒。”薛慈喊他。
这让原本还在挣动少年,动作幅度略微小点。
薛慈平静地说,“等你好后,把还没给那盒糖送给。”
旁听护士:“……”
薛慈便只好说:“和他起去医院。”
他们在医疗车上,那位警官态度明显要温和欣赏许多,对薛慈说:“多亏你报警,要不然还揪不出这个虐待犯。”
家庭为单位虐待通常实施很隐秘,谢家这种财力背景就更是如此。
报警人是这小少年,也确很离奇。
薛慈垂下眼,低低应声。
着伤面容阴森可怕,略微扭曲。像是他活过来,用却是恶魔身躯。哪怕谢问寒只是个小孩子,因为他无比阴森可怕语气,听到人恐怕都不会怀疑他话里真实性。
他真想杀谢恩荣。
这段时间经历彻底地改变他,就算重新走在阳光下,也不再是个完整属于人类魂魄。
薛慈安静地听着,雪白手腕上都淌下黏稠血液。他听谢问寒意识迷离间恨语慢慢低下来,才俯在他身边,认真地说着:“他不值得。”
“不值得让你手染鲜血,他会受到应有惩罚。”
梦里切都是真实,像预知般,不可抵挡地到来,是他不安又混乱未来。
你是魔鬼吗,这小孩可怜成这样还想着要糖啊。护士讪讪地想。
不过又看下薛慈巨可爱那张脸,又觉得好像也没有那难以原谅。
谢问寒显然也懵下,费劲地思考会,慢吞吞地说:“……原本做好,化。”
“要重新做。”
“……再给你。”
“你们是关系很好朋友?”
“是同学。”
“哈哈,”警官爽朗地笑下,“那也定是关系很好同学。”
薛慈没再说话。
谢问寒被送入手术室抢救前,手终于和薛慈掰开。而这时,他居然意识又清醒过来。
薛慈温和地垂着眸:“他会堕落到应有地狱里。”
“而你重返人间。”
谢问寒渐渐不再发出声音。
等他被解救下来,警察抱着谢问寒往担架上放时候,才发现他拽着薛慈手怎也拉不开。倒是可以更用力点让他们分开,但谢问寒身上实在找不到处好点皮肉下手,拉就全是血。
警察露出苦恼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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