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薛慈更加迷茫：“？”
“就是这次……因为你，所以
也
并获得
参赛资格。”谢问寒微微瞥开眼，语气却十分慎重斟酌，带着珍重意味。
薛慈不是小孩子，只被这
没头尾
提醒句，也能很快想通其中关节。
这想来是十分荒谬可笑。他前辈子因为家庭，没能参加成竞赛，这世也同样因为薛小少爷身份，居然办件好事，让谢问寒这样努力学生也并跟去。
明明应当被千娇万宠薛小少爷，会露出这样难过失意神色来。
谢问寒心底甚至有些冲动，他觉得无比烦躁起来，想伸出手，拢住那片睫羽……随后思路被打断。他看见薛慈伸出手，将那张报名表很慎重地折叠进手中。
薛小少爷微微弯唇，像是难得心情好般，露出个再乖巧可爱不过笑容：“谢谢老师。”
谢问寒直到被班主任长久地注视着，才仓促收回眼。
“……谢谢老师。”
走。”
学长红着眼，喘着气，让薛慈走。
薛慈脸上伤谁都看见，却没人来问他是怎受伤。
他是自作自受、活该……而在过往每年里，他都没能再拿到竞赛通知申请。
现在，这张曾经他向往过、憧憬过邀请函，以另外种截然不同方式，落在他手上。
“客气。”薛慈道，“是你自己努力缘故。”
谢问寒脸微有些发红，他依旧是冷着张脸，准备离开。薛慈想到什，说道：“何况，之前你给整理资料也很用心，算是投桃报李。”
谢问寒原本打算快点离开步伐猛地停下来，他听着薛慈话，心脏比得到机遇时还要紧张激烈，简直快要突破胸膛跳出来。
巨大羞耻感，下便淹没他，灌得谢问寒冷
刚才好像只是他错觉。
两人离开办公室。
他们不是并行，谢问寒要比薛慈快步，直到折角处，谢问寒提前步，便将将好站在薛慈要经过位置。
薛慈还有些漫不经心想着前世事，没怎回过神来，差点撞到谢问寒：“？”
谢问寒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很难以启齿，他是靠薛慈才并获得机遇这件事。但真到薛慈面前，却也好似没那难以开口。
薛慈睫羽微微颤下，像是某只振翅欲飞蝶般，停歇下来，遮住无边落寞神色。
班主任看不到薛小少爷失意，他是习惯薛慈这样寡言少语。
只有谢问寒，他站在薛慈身旁，因为时时刻刻目光无意识侧瞥，才看见薛慈此时神色。
像是枯萎却依旧稠艷玫瑰，紧紧扼住谢问寒视线，让他神色，也变得有些呆怔起来。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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