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克制又决绝,张面靥……美得惊心动魄。
容昼喉结
容昼目光微微闪避,他其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在霁摘星坚持下,还是声音略有低哑地道:“九滴精血。”
滴精血,便已是颇伤元气,而霁摘星整整取六日。便是面容都透出虚弱病气,半点不像金丹大能,而似被人精心将养娇子。
如今次性要取更多——
霁摘星刀便落在腕上,才生生逼出那点浓郁精血。
“多谢。”
有此物,霁摘星在宗门中便出行自如,也能随时来照看祁白扇。
·
祁白扇仍躺在榻上,身形清减不少。又有许多郁水宗弟子前来看望他,眼中满蓄着忧虑。
只是他们在霁师兄无声安抚下,又很快变得坚定起来。
夜守着意思,便寻借口将他赶回去休息。
“医修苑夜间不留人。”容昼冷淡道,全然忽视身旁医修迷惑目光。
霁摘星某种程度而言,倒并不爱行使特权,十分配合医者。
他回去时,院落门口守着卜梦宗名修士。
“奉老祖之命,来送予霁真君此物。”头戴玉冠弟子微微俯身,语气谨小慎微,敬畏地递上枚玉牌,“霁真君可持令牌在宗内随意行动。”
如雪般细腻肤上,又添上道殷红艷色。
这种特制对修士道体有损刀,伤口是时半刻不好痊愈。容昼看着霁摘星指尖数处伤口,还有那腕上猩红血线,便是连漠然神色都再难维持。
霁摘星脸色很似苍白,他微微敛眸,眼底情绪便被盖住,没人能发现他刚才失神。
在容昼眼底,霁摘星这幅模样和他在那日落雪中,认识到形象完全不同。
他苍白虚弱,好似病气沉沉魂魄,随便来个人都能欺负他。
霁摘星冰凉指尖落在祁白扇额上,也就少年人温热体温,显出点活气来。
黑发剑修面容沉静,只是睫羽低垂,眼底落下片阴翳,莫名显得低落。几乎让看见人都忍不住微微心疼起他,想叫他开心些。
眼前剑修纵使金丹修为,悍然无畏,到这种时刻,却也好似羸弱孤身人。
明日便是寒林试剑最后日。
霁摘星起身,询问容昼:“若是要让他在明日之前醒来……”霁摘星又委婉地换另个问答,“祁师弟如今丹田,最多可以承受多少精血?”
霁摘星问:“期限?”
修士恭敬回答:“并无。”
这就是卜梦宗对霁摘星收拢与诚意。往来也只有归属卜梦客卿长老才有这般待遇。
予另宗门长老如此大权限,堪称绝无仅有。
霁摘星略微思索,却是收下。他眉眼微垂,显得更沉稳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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