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瞳孔微缩
无鞘妖刀。
霁摘星只道:“已等到今日,为何要逃。”
云疏不知为何,心中都积蓄着烦躁之意,他近乎阴冷地盯着胆敢挑衅他金丹剑修,周身气息森冷无比。
“霁摘星,只凭把妖刀,你以为能伤到?”
霁摘星含笑,他那样少年意气风发。如原本在那个小宗门里,受尽宠爱宗门少主。
众人皆惊。
大能让人胆寒之处或在此。
真正无心无情,又翻云覆雨。
便是那些修士,都对云疏作为生出股寒意,股愤怒,却只能化作无力——只因云疏是个分神真君,哪怕他光明正大要抢夺道骨,却也有这样手遮天实力。
云留已经惊愕地站起来,面色惨白如纸。
为道侣时……”在其他修士都抖擞精神,心道居然是云疏老祖先出手时;霁摘星微偏偏头,黑发与殷红发带皆垂落于面颊,那瞬亦明艷得摄人。
“在此之前,从未爱过任何人。但想从那日起,愿与您结为道侣,履冰试探,只此真心颗,全力以赴。”
修士席上,怕是亦有人心碎。大能有意,美人痴情,哪来插足份。
霁摘星却又淡淡敛眸:“本当如此。”
合卺酒杯落下,碎裂成尖锐几瓣。霁摘星微微后退,红绸自他掌间抽过,只这个动作,便好似两人生疏无比,隔阂如同天堑。
云疏从未被霁摘星用这样陌生目光看过,又莫名焦躁起来,丹田积淤着隐痛。
黑发剑修道:“云疏老祖,当日话并非虚言,你要什,给你。”
他抬起手。
锋利无鞘妖刀,刀身雪亮如新,第次开刃,便是饮主人血。
霁摘星以锋刃相抵,从肩头划至胸口,被刀锋穿透脊背,潺潺流出鲜血来,下便浸透半身。
哪怕他再蠢钝,也明白霁摘星口中“爱徒”是谁。
师尊竟因他做出这种事……
让两人结为道侣欢喜台,是隔绝切分神修为以下修士术法,以防有人寻衅,这时却正好将云留挡在外面。
而本该结为道侣两人,也目光冰冷相对,僵持无比。
霁摘星骤然解艷红外衫,只身着白金色里衣,他腰间,被外衫笼住地方,系着把修长刀。
接下来情形急转直下。
霁摘星淡淡道:“可云疏老祖不过是为身上截化物道骨,以补爱徒灵根。结为道侣,是弥补,还是施舍?”
云疏总是冰冷自如神色,此时终于破裂,眼中略有些惊愕:“你如何……”
他又很快反应过来,神色是旁人看不出点慌乱,带着怒意道:“霁摘星,你想逃?”
“可无论如何,你也逃不出暝灵剑宗。”云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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