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就长吁短叹。幸亏娘想得开:“儿子考不考得上科举有什关系,他想做官还不是句话事情。他还年少,进官场只会徒然吃亏,索性让他自在几年。先把终身大事定下来,等成亲,人自然稳重,再做官不迟。”
老头子被娘这席话劝得想开。哪知道天不遂人愿。他儿子功名无能,还是个永世孤鸾命。订亲订次散次,看上人看上个跑个。在万花丛中穿梭数年,愣是半点花粉都没沾到。
这个永世孤鸾名声传遍京城,成桩笑话。连皇上见,提起姻缘事,都忍不住要笑。十分惆怅。伤情次两次时,那些狐朋狗党们还陪喝酒消消愁,宽慰宽慰。次数多后,找他们喝解愁酒,他们宽慰话还没说出口,先就笑。就寂寞地独自去消愁,某天在小酒楼喝伤情酒,碰见下朝杜宛铭。他不怎说宽慰话,却肯听倒苦水,陪喝酒。没想到这几年不怎走动,他还是把当个朋友。于是再伤情时,惆怅狠,就拉他出来喝两杯。他倒是没次取笑过。
就在皇帝妹妹让做便宜爹爹未遂,挺着大肚子和她小侍郎终成眷属时候,朝中出件大事。杜宛铭御史爹牵扯进件皇上登基前旧案,竟被查出他与谋逆皇子旧党有牵连。于是家人被订做谋逆罪,满门抄斩。
也就是那天,姜宗铎破天荒来家拜望。他倒痛快,开门见山道:“看在你和杜宛铭数年交情份上,你该救他救。”道:“此事不用你提点,不瞒你说,已经救。”
皇帝抢没过门老婆,他妹妹又差点给戴顶绿帽子,让做便宜爹爹。情理上亏欠两回。皇帝也曾说过,杜御史罪其实只是个罪名而已,但是关系皇位,不能不办,有意无意地感叹过杜宛铭可惜。于是顶个尸首从死囚牢里将杜宛铭换出来,只说是他,bao毙,皇帝没说什。
将杜宛铭安置在京郊座小院中,时常去看看他,陪他下下棋。但其实诗书之类看得不多,不能和他谈。下棋也总赢不他。他身体不好,又时常睡不着,有时就陪他下棋下到天亮。小院围墙上爬满花藤,春天时木香花开得十分繁华,有时候下夜棋,清晨出房门,木香花在晨雾中香气特别浓郁怡人。大夫说这香气能让杜宛铭胸闷好些。
杜宛铭没有痛哭流涕地感激救他,他家人被砍光,他也丢大半条魂,只曾淡淡地问过救他风险甚多不怕牵连。
心说会干这种没把握事情。自然早明白皇帝不追究。而且大家相交场,能帮地方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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