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文说：“你昨天晚上做
什
好梦，
走
时候你
脸龌龊地正在傻笑。”
干笑两声，“梦见玉帝给升官。”
横竖是个白捡来神仙，凡根净不净都有借口。就像在凡间时，明明知道月亮摘不到手，但也偶尔想想真摘下月亮时候。
此时这个梦，就是龌龊心。
既然是在本心之梦中，可以尽情放开手。
抱住眼前人，径直亲下去。
梦是用来做什？就是亲不敢亲双唇，解不敢解衣衫。做神仙绝对不能做事情。
衡文低低笑声：“这老儿在地面上躺着，确实镇得住心神。你便看吧。”
听他翻个身，再无动静。想是睡着。
瞧着广云子，渐渐倦怠，竟也睡着。
睡着之后，做个梦。o
做神仙后，很少做梦，这个梦又做得分外不同。
抬起他腰刹那想，值。就算被玉帝道天闪打成飞灰也值。虽然是梦也没有什遗憾。
梦醒之前记得圆满得不得，在如霞桃花下将他搂在怀中说其实喜欢他几千年，其实也想他几千年。他靠在肩上低声道：“也想着你几千年。”
然后梦就醒，睁眼看见帐子顶，左侧头看见空空被子和枕头，右侧头看见地上躺广云子。
衡文正在他房中神清气爽地等同去吃早饭。
毛团阴郁地蹲在凳子上，山猫哀伤地卧在床边。
恍恍惚惚里，站在大片桃花林中，桃花灼灼胜过九重天阙云霞。云雾深处个人影影绰绰地立着。走近时，他回过头来，愣。
仙者有梦，梦是本心，明白此时是在梦中。看见他时，又明白，这个梦是本心。
本心藏得住，却骗不过自己。却不知道，什时候开始，有这样心。
也许在几千年前，在九重天阙上遥遥看到他时起。高贵清华，虽在眼前，却遥不可攀。又忍不住想近上前去。
几千年悠哉悠哉地过，十分感谢老天，本来是个永世孤鸾命，妄求什也求不到，但时常能看见他，心中已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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