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咧嘴,“传言说本公子是老虎星下凡,老虎星,知道神神怪怪当然多。”看见天枢脸,舌头便开始疼痛,多说无趣,抛下句话,跨出门去。
“你不信说话,可以饿死试试。”
晚上,丫鬟落月告诉,言公子吃饭。
本仙君也正在用饭,听闻此喜讯,忘把热汤吹凉,灌勺入口,疼得五官移位。落月站在身边,红着两个眼眶儿道,“少爷,您对言公子好,人人都看着。言公子只要不是个铁打心肠人,奴婢相信他定能明白少爷待他心。”
本仙君两行老泪几欲流下来。
惟恐天枢醒来再撞墙,趴在他床沿对付睡宿。第二日蓬头垢面,不人不鬼。几个丫鬟小厮齐来劝洗漱用餐,勉强将收拾得像个人。
上午再去喂天枢喝药,喂到半天枢醒,发现竟用如此龌龊方式让他吃药,羞恨欲咬舌自尽,当时刚喂完他喝下口药还未抬头,忙捏住他下颚,情急中用嘴去堵,手打滑,被他牙关合结结实实咬住舌,鲜血崩出,疼得撕心裂肺。
本仙君舌头肿数日,口齿不清,只能用凉茶,连热汤都喝不得。天枢咬伤本仙君后,可能略泄些愤,也可能又咬几次自己舌头发现此法不通。未再有什动静。
正在暗喜,丫鬟来向报告,言公子不用汤药,粒米不食,滴水不进。
天嗳,他又绝食。
待他心。玉帝啊,你真是派来折腾天枢?
言公子吃饭,言公子喝药,本仙君舌头好,言公子伤疤消。
天枢求死不能,宛如行尸走肉,眼神空洞,神色木然。不哭不笑不言不语,由人摆布。本仙君将他挪入卧房内,同吃同睡。他吃得不多,不勉强。晚上张大床,各睡半边,他侧身卧着,动不动,也不理会。如此过数日,慕若言始终像洼死水,无波无澜。曾见
揉着太阳穴,大着舌头道:“让他饿罢,横竖饿不死。”
话虽这样说,但慕若言本来就皮包骨头,再饿他几日,饿成副骸骨模样,若他偶尔想透透气,半夜到院中游荡,恐怕会吓到人。
本仙君往舌头上敷点凉药,再到东厢行。暮若言气息奄奄,脸越发白得像张纸,正在椅子上坐着,见进屋,就合上双眼,假装入定。
大着舌头,尽量把字咬得清晰:“你个劲寻死觅活,怎都不找个好法子。绝食是不是?本公子听说,饿死之鬼,地府不收,化做游魂,专吞食其余幽魂,或食人阳气。想与你亲眷,还有百年后单将军再聚首那是做梦。”
转身欲走,天枢忽然开口道:“李公子对鬼神之事,所知却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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