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起身离座,本仙君唱黑脸戏,功夫越发纯熟。
当然,没忘记拿这件事去折腾折腾天枢星君。本仙君大摇大摆进东厢房,天枢正在窗边站着,前日替他渡气被命格老儿称赞,领悟做事当放开手脚。于是缓步过去,将天枢半揽进怀中,涎笑道:“现在王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人。已吩咐管事换张大床在上房中,从今后就陪睡在上房罢。”
暮若言僵着身子颤下,半闭上清冷双目,凄然笑,忽然撕心扯肺地大咳起来,咳在袖子上两口淤血,将推个踉跄,断断续续道:“暮若言生做七尺男儿,受圣人教诲……宁死也勿受尔等鼠辈折辱……”竟直向屋墙撞去,本仙君知道他撞不死,拦得不是很及时,手刚扯住他袖子,他额头已撞上墙壁,鲜血淋漓,晕死过去。
方才又玩得过……
喊人、传大夫
开。
只当做没看见。行男风不是什稀罕事,当年本仙君还是介凡夫时,阔佬王孙蓄养男宠者大有人在,何况今日乎?索性挑开这层窗户纸,先去找李思源,“二哥,前日抓回群人中,有个标致书生,小弟看十分喜欢,想收在院子里。二哥可答应?”
李思源定已知道消息,看着,笑得含蓄,“原来三弟却好此道。”
道:“起初也不知道,但见他,不知怎,就忍不住想栓着。小弟知道他来历未明,虽放在身边,定牢牢盯着,不忘记寻查。”
李思源道:“真查出什来,三弟你舍得杀?”
将面皮动动,轻叹道:“二哥真问到软肋上。若是查出什……还请二哥手下留情,交给小弟赏他个痛快,别……别折磨他。”
李思源哈哈笑,从桌后踱步过来拍肩膀:“看不出来,三弟你竟然是个怜香惜玉情种!昨天去查查其余那几个护卫,没查出什大不来。那人你就收着罢。等爹回来,二哥在他老人家面前替你说点好话。”
急忙喜孜孜作谢,“多谢二哥!多谢二哥!”李思源道:“就这空口说声谢,不请二哥顿酒喝?”顺水送个人情,晚上还敲顿好酒。
又将身边仆役小厮丫鬟统统叫到眼前,敞开窗口把亮话说明,“东厢里言公子,从今日起是本公子人。你们待他要像待本公子样恭敬服侍,不得有半分差池。若被本公子知道,你们当面背后,说出半句对言公子不敬话来,或是服侍有半丝不周……”冷笑,松手,个杯子落地,咔啦声粉身碎骨,“这个杯子就是你们榜样,都明白?”
干下人抖得像筛糠,齐唰唰伏地磕头,“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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