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声与箜篌声便在此时交织响起。谢虚抬袖间,露出手上两柄软剑,剑锋雪亮,剑身细薄,手柄处缀着数条金色细链,摇曳间便发出阵伶仃声响。
这声响倒是让许多人不经意间往台上瞥眼——然后目光便像被钩住般,如何也挪不开。
红衣极显肤色,鲛人灯下,那抬袖露出截手腕如雪般,又细腻柔软,看让人想上手去摸摸。
身形修长,是极漂亮身段。
便是先前还喝酒纨绔公子们,杯中酒
原来不是旧怨,看这表现,两人应当关系不错。
小倌心下计较,又调笑般问道:“那公子琴艺极是高超,若是上花楹台献曲,必能迎来风雅盛赞。”
“不是。”
“嗯?”
柳玉生目光灼灼,复又望向台上,轻声道:“他不弹琴。”
谢虚签排在中间入场,刚好不上不下位置。
说不上多天时地利。
且前面皆是花楼公子,现下在台上表演也是位弄琴男人。或是见美人见得太多,台下客人都有些意兴阑珊。
谢虚也不在意,又在心中将剑舞演练过遍。
柳玉生已表演完毕许久,原可以下花楹台,去旁边支起小隔间休息。但他心下记挂着谢虚,便在此处偷觑台上,正巧视野也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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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楹台四面都挂着精致花灯,连绵成道光幕,好似数朵花开般夺目。因是夜间,更点两盏“鲛人灯”,明亮柔和白光照极远,也将台上人肤色衬得白皙无比,更映亮台下众生百般神色。
到谢虚。
谢虚红衣既艳也稠,被风吹拂时,隐可见金光暗现。
只是今夜客人们见过艳裳颇多,还是更喜欢,bao露风情身体。于是谢虚上台,隐约瞧见又是男子,自然很多人挪开目光,反倒和身旁美人调笑去。
旁边不知哪个花楼小倌突然凑过来,或是想结个善缘——毕竟依照柳玉生方才表现,飞冲天也未尝不可。
柳玉生正专心致志地等着谢虚上花楹台,面对旁人热乎劲,显得有些敷衍。那人倒也知进退,看柳玉生回应漫不经心,也准备找借口离开。只是还有些讪讪地调笑句:“柳公子许是不知晓,方才为您抚琴人,不是随意寻来琴师,是与您起来那位公子亲自抚琴呢。”
柳玉生脑中忽地懵下,站起来踉跄两步,捏住那人手腕,眼里似有精光:“是他帮?”
那小倌似被吓跳,不知柳玉生怎忽然反应这大,又心中暗悔:莫非这两人有旧怨?嘴上却老实:“对、对……”
紧接着便见柳玉生神情忽地松,眉梢是压不住喜意:“他这样……还让怎偿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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