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争辩,却见眼前人不知怎便抽
那人似是没料到身后有人,吓得身子颤,警惕地回过身来。他面容在帽檐遮掩下模糊不清,只露出截苍白下巴和尽失血色唇。
他第时间反应,竟像是有些生气恼怒,又直愣愣盯着谢虚,言不发。
谢虚便在这个时候插身进去,将手上鲜红玫果递过去,马儿打个响鼻,欢快又温顺地低头,要去舔谢虚手上木槿果。
那黑衣人却像是见到什极不可思议景象,把捏住谢虚手腕,语气含怒:“你在做什,谁准你喂西风?”
西风?
人大多都是能进外城,谢虚也只交枚铜板便进去——这是他这些天来,交过最低廉入城费。
外城繁华至极,行人如织,连街边挑担小贩看上去都有两把力气,似练过外家功夫。
便是借行人歇脚酒楼客栈,都比别处要干净舒适许多。
谢虚挑外城里看上去最干净酒家,预留半个月上房费用。因懒得去外面露天池子里,便借着伙计担来热水泡通澡,用过饭食洗尘后,竟有分困意。
只是今日他为在太阳落山前赶到融雪城,马也不饮食不喝水地疾奔天。谢虚颇心疼这匹母亲给他寻来宝驹,便从行囊中取马儿喜食木槿果,打算先下楼喂完马再睡。
谢虚没在意那个称呼,只知晓眼前人大抵是误会。他道:“这是马。”
黑衣男子大约是把谢虚当成给马下药、要偷马贼,那双手按得死紧,几乎在白皙腕上掐出道红印来。男子冷笑道:“你怕是找错金主,别枉送性命。这踏炎追月,是天底下仅剩两匹良驹,其中匹,便是们城主——”
谢虚道:“那另匹是?”
男子:“……”
这人太无耻!
这家客栈确有可取之处,便是马棚也扫洒干净,不闻丝气味。马匹被养在单独隔间中,除搁着马草外,连大豆麦麸这样精料也添不少,看得出用心。
谢虚之前便问过小二将马匹拴在何处,又前去瞥过眼,只换件干净衣裳功夫,自然不可能忘位置。可走到马厩面前,依着数数过去,却见那马匹前遮着个人影——个瘦削男人,身披灰色长袍,连着黑色棉绸帽檐盖在脑袋上,像道影绰黑影,再奇怪不过。
哪有人大白天穿黑衣。
他那双细瘦而惨白手从长袖中伸出,倒是很温柔地在抚摸马鬃。
谢夫人找来送给独子马驹性情温顺又聪慧,察觉到黑衣人没有恶意,还颇好脾气地蹭蹭他掌心。便在此时,谢虚也开口道:“请让让,要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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