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你倦。”谢虚站在月光下,仍是好看惊人,双眼几乎能让人溺进去,却又毫不留情地道,“请回吧。”
那几乎是白风人生中最尴尬窘迫时刻。
白风想报复谢虚顿,威胁他,逼迫他,侮辱他,让他为那天付出代价;但到底到最后,都没舍得下手。
他更频繁地出入各种花楼,酗酒赌博,可是不论如何刺激之下,都没有人能再入他眼。
直到白风宿醉醒来,看到来扫洒小厮微佝偻着身体,露出那张带着疤痕脸,突然便惊醒——他以往曾骗过真心花楼名妓,也曾伤心欲绝下毁自己脸,变成带疤狰狞模样。
白风这次沉默许久,才像是解释般地道:“并非是那些酸腐书生,说着有情饮水饱傻蛋。家中还有许多银两商铺,祖父与父亲也还在朝中做官,会给你最好生活,让你过得只比从前快活。”
“你喜欢看花灯,们便日日看;喜欢写字画,便押那些鸿儒亲自教你……”
“白公子。”谢虚却打断他,神色如往常般无异,连白风都想不出来,他怎能这样平静地说出绝情之语。
“从未打算离开南竹馆。”
白风抿抿唇,盛怒:“你难道打算辈子,就这样做个妓子?”
散在肩头,微微触,便滑得似要从手心溜走,又露出那截雪白脖颈来。
突然便忍不住。
“谢虚。”他叫住少年。
这并不是个好时机,三日后,他可以手捧着万两黄金,将人牢牢把控在手中——
那才是他应当风光时候。
别人说他是专擅玩弄感情风流浪子,他不仅不忌讳,且自鸣得意——反正他从未碰过那些清白人家,花楼中小倌名妓,本就是拿来取悦。凭他们身份,竟想着高门大户公子能纳其进门,本就是场灾难。
那些被他玩弄后人,都如何?
有个似乎是投河,
谢虚极认真地点点头。
他还没说自己目标。
白风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他似哀求般地又追问:“你是不是担心,爹娘会不同意?”
“发誓白风此生,只娶你人,再不会有其他妻子。”
谢虚:“……”
白风这告诫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泄点笑意,神色温柔:“三日后,取万两黄金,来为你赎身。”
他看见黑发美人,露出平淡至极神色,没有分喜悦。
谢虚甚至微微皱着眉,拒绝他:“不要。”
白风笑下子僵硬在唇边,股没顶凉意,几乎让他骨头都冷得生疼。他将那些,bao戾神色都掩盖得很好,装作不在乎地问道:“你以为在开玩笑?”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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