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水身体微震,像是整个人僵住那般,缓缓抬起头来。见到谢虚那刹,倏地打翻灯烛。
眼前黑发美人,样貌艳丽无比,他行走江湖数年,也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美人。
但秋池水却不知怎瞧出,这人就应当是谢虚。
时不知该从何处震惊起。
那些滚烫红油被掀翻,淌两滴在他手腕上,虽是疼,但好在让他清醒过来。秋池水简直是不可思议地道:“你……你醒?”
于是那些探看美人小厮姑娘们,都像刹那间被攫取光身旁空气,面色煞白亦或面红耳赤地避开来,将自己身形藏起来速度,好似人人都会轻功。
谢虚:“……”
他若有所思地放下刚刚抬起,准备打招呼手。
大概因为他旷工太久缘故,昔日同僚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他记得方才穿胭色长裙姑娘,还曾经给过他奶糕。
日后不能再如此懈怠。
是难以入眠。
——
谢虚却休息得很好,觉醒来时,连身上最后点酸涩都退去。
他还没有注意到,这后院都是被封锁起来,除融雪城人马外,南竹馆中人都有意避讳,自然无人去通知秋池水,谢虚已经醒过来。
直到谢虚走出后院,也依旧无人去通报。
“鬼医果真名不虚传。”他喃喃自语。
谢虚虽然很想揭穿慕容斋,但想到对方教导他那些秘法,便也收声,应道:“嗯。”
“你怎
谢虚便这般畅通无阻……倒也不能说畅通无阻,只是中途那些同僚都纷纷避开,让谢虚路走到秋先生所居阁楼中。
秋池水在写信。
他身上脂粉已经卸净,看上去倒是个眉目如画美男子。穿着素白长袍,旁边油灯烛爆出朵朵烛泪来,看似似从夜间熬到天亮,还未来得及熄灭。
门是敞开,从里到外览无遗,但谢虚还是敲敲门,喊他。
“秋先生。”
因为那些平日里机灵又嘴快脚快小厮和姑娘们好似下子傻愣愣起来,如同被精魅吸干魂魄般神色迷离,倒是双黑漆漆眼珠死死盯在那从院落中走出来美人身上。
他们从未见过这好看人。
南竹馆中样貌绝色公子是绝不少,但竟好像没有个能触得上眼前人分毫……以至于他们将旁人与这黑发美人相较量,都觉得是种亵渎和折辱。
他只身着白衣,站在那处,便也足够勾魂夺魄,令人日夜魂牵梦萦。更别提他似乎注意到他们哪怕竭力克制,也显得十分露骨目光,微微侧头望过来,不仅没有流露出厌恶神色,甚至唇瓣微扬起,露出个很淡笑容来——
雪白肤色上,那点唇珠殷红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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