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步,走入厢房中。而沈谭也不过是多看融司藏两眼,便也跟着融司隐进去。
阁间内,是浓郁草药味。沈谭皱着眉,有些受不住这个味道,正要说他在门外等时,融司隐已经将床帘掀开,张苍白少年面容出现在
融司隐心中惊。
他比谁都解这个弟弟,融司藏只跪过父母灵牌,便是上祭神明,下祀阎罗时,他也是能插科打诨溜出去那位。融司藏虽看着率性不知事,却有剑胆琴心,即便他是兄长,也从未让融司隐行过大礼,如今却是生生受跪。
融司隐皱眉:“你……”
“哥。”融司藏已是许多年,都没有这样亲密地称呼过融司隐。他有时恭敬称为兄长,有时更是颇显生疏地喊融城主,但现下,却似想开般,有些哽咽地喊声哥哥。
“你救救他吧,他快死。”连日恐惧和担忧,在说出这句话时,像冲破牢笼猛兽,时融司藏眼中全是死寂。
将内力灌输至他体内,护住心脉,险险吊着口气。
好在最后等到,终于不再是接踵而来绝望,而是他在逃命途中,无比期盼他到来兄长。
融司隐来。
他身边还跟着个俊秀公子,两人骑着宝驹日夜兼程,终于赶到龟公口中南竹馆——并且相当幸运,融司藏还全须全尾站在此处。
沈谭心中惊异,心道难不成他们来这般及时,竟在化朽阁杀手到来前救下融司藏;但后来却是知晓,原来化朽阁已下杀招,只是融司藏竟让化朽阁也无功而返。
融司隐到底与他是兄弟,立即察觉出融司藏情绪不对劲,这幅模样,简直如同……心爱之人危在旦夕般。
但此时,他也只将疑惑暂且按下,俯身将融司藏扯起来,训斥道:“你当是什人。他既然是为救你所伤,便是倾尽融雪城财力,也定会救下他性命。”
融司藏只低垂着头,胸腔中满是似要裂开痛楚。
他也不算说谎,是那日谢虚留住他。而他终于逃脱追杀,谢虚却受此牵连……
融司隐只看他眼,欲言又止,又想到融司藏并没有练那功法,应当不会出事才对。
这其中自然有很多疑问,便是融司隐也清楚,自己弟弟虽根骨绝佳,也称得上江湖上流高手;但他到底年轻,剑法也多为自保,绝应对不来化朽阁那样两败俱伤狠辣招式。换句话说,若是融司藏应付得来,也不会被追杀连去融雪城车马路径都不敢走。
只是这疑惑很快便释然。
融司藏道:“是有人救。”
融司隐颔首:“是哪位侠客?融雪城以后定以上宾待之。”
融司藏突然之间,便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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