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星舰到达厄洛斯星系,已经过三天。谢夫人脱离危险期清醒过来,但主治医生看着谢怀恩,只能遗憾地道——
“病患求生意志不强,极度排斥医护人员。”
谢虚为方便行事,戴着那幅Omega专用口罩,帽檐压得很低,他透过半透明小片窗口看着里面半隆起被褥,里面躺着是谢母,突然道:“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但请务必保持安静。”
谢虚点点头,他推开门,那个埋在被子下身形微微颤动,缩得更深。谢虚绕过去,平静地坐在病床对面椅子上。
誓那般,只是那双手却攀上谢小少爷修长白皙手指,十指相扣。
庄重地道:“不会离开你。”
今天事情再也不会重现,再也不会让你难过。
——
只是虽然这样宣誓,谢怀恩却还是不得不将自己宝贝抱出蚌壳外,赶往厄洛斯星系。
但只待会,谢虚便意识到不对劲。
久病成医,谢虚对各种医疗器械都很熟悉,病床顶端那根液质导管正以种微妙姿态扭曲着,连接地方似乎并不是手腕——
谢虚眼眸微深,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回到病房外告诉医生,谢母似乎将液质导管拔下来。医生几乎是下意识否定:那根导管承载着痛觉抑制剂和几种抗生药剂,患者不可能随便乱动。但他下瞬间便想到患者种种不配合举动,也有些踌躇难安起来,跟着谢虚进病房。
被子被掀开,展现在眼前是难以形容怪异景象。
谢虚看到他那被称为“格林蕾丝玫瑰”母亲消瘦苍白得可怕面庞,颧骨高凸,嘴巴上满是鲜血,似乎是生生咬碎导管外置容
谢母毕竟是个柔弱Omega,这样重伤情,很难说能不能抢救过来,这或许就是谢虚见母亲最后面。
谢夫人在厄洛斯星系中最誉盛名埃罗医院接受治疗,因为伤势相当紧急,也不好再迁动,幸运是埃罗医院正好是外科治疗顶尖水平,堪称圣手,谢夫人竟然也被抢救过来,度过危险期。
她和谢父受伤是因为在旅游途中遇见反动分子报社,向那座宜居城市投掷粒子炮,而谢父逃难中只找到个小型安全舱,单座。他将谢夫人强塞进去,设置驾驶航线,而自己不幸罹难。
那座小型安全舱太过简陋,并不适合娇贵Omega乘坐,谢夫人被翻搅在里面,同样受重伤,后续虽然被解救下来,但伤害是不可逆。
反动分子已经被擒住依法施刑,惨案震惊星际。谢怀恩原本想着会是哪个幕后黑手蓄意报复,但调查下来……谢父和谢夫人确只是运道太差,平白无故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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