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五个天师,还不够这些恶鬼人口分。
空气中弥漫着古怪腥骚味。
黑发少年突然上前步,以桃木剑在地上刻道圆痕。他从兜中随意掏出折得皱巴巴驱邪咒,在满是阴气房间中,那符箓闪耀着灼目金光。
地往外吐着鬼婴。
赵时钱嘴巴时裂得极大,猩红血液裹挟着那许多只鬼物滚落。偏偏他吐得无声无息,众人都被那鬼潮吸引去注意力,哪里能发现鬼婴存在。
谢虚原是最挨着赵家大少与鬼婴人,但是他所背负桃木剑上纹着法阵,又刚刚挑死只阴物,时让诸邪忌惮。那些从赵时钱腹中爬出来鬼婴便下扑向离得第二近杜华。
杜华虽然也是天师,但是终究没有法术臻化到对这些细小鬼物都十分敏感地步,只在瞬息之间,觉得手臂上痒,天师袖袍和手臂上肉都被那三、四只鬼婴啃噬尽。杜华低头时,与那鬼物两只眼睛对视,鬼婴微张口,空洞洞“嘴巴”里搅拌着碎肉。
“!”
那被噬得干净光溜白色手骨也给杜华极大震撼和刺激,他惊叫出声,甚至想不到要用符箓与玄术,只大力地甩着自己手臂,惊惧泪水夺眶而出。
杜丹听见兄长惨叫,也是眼看见那攀附鬼物。只满心恐惧刻,便咬牙结驱邪指阵,要将那鬼婴掸开,只是还没付诸实践,便见谢虚按住她手,少年人指尖温润触感传来。
谢虚在那刹那,边制止住杜丹举动,边将桃木剑抽出,劈斩而下。噬人血肉三四个鬼婴“啪”地甩落在地上,洇染出大片血迹。他动作不停,将那些鬼婴下踢进床底,鞋端未沾染上点污迹。
从鬼婴口下解脱后,杜华下子坐到地上,看着还在从赵时钱口中不断涌出来鬼婴和背后越聚越多鬼潮,终于体味到何为绝望。
赵氏夫妻看上去更加紧张,他们不断摸索着胸口某处,只是这样动作未被惊骇至极天师们注意到,倒是谢虚瞥他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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