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普通人生当中见到皮绳概率可能微乎其微,他也不例外。
只见过次,所以印象深刻,所以即便他记不得车门开启时车内那两张脸,也还记得后座青年两只手腕上死死绑着皮绳。
圈又圈,殷红血从白嫩皮肤里渗出来,皮开肉绽,其形可怖,恐惧无所遁形。
画面在这秒重新变得鲜活无比,将祁遇白冷静彻底击穿。
咣当声!
姘头,姓林。
他们在说林南,用最污脏低俗字眼。
“嗨,你能跟人家比吗,你充其量就有个娱乐公司,人家有什?指头缝里漏出来都比间娱乐公司多。要说,干脆你就硬气点儿,就说自己跟祁家人搞过同个屁股,还能拿出去吹吹牛,总比不明不白被他弄死强。”
两人越说越起劲,整理好裤子又打开水龙头洗手,水流声夹杂着意味深长笑声传到室外,被离门框不到半米祁遇白听个清清楚楚。
他没进去打断,是因为这刻他思维神经仍旧是断开。确是有那几点线索,但还差点才够到真相。
这个当事人全无印象。
这顿饭用到尾声,祁遇白起身去洗手间。
刚走到男用洗手间门外,伴着液体撒进小便池声音,里面传来两个男人交谈。
“你说你这怕他干嘛,他还能吃你不成?”
这个声音祁遇白认得,正是那个跟他打招呼人。
皮鞋橡胶底像要将门踢垮样踹到卫生间门上,金属制门把手向后用力撞向墙面又猛得回弹,似乎引得墙体都微微
几乎就差点,就像他年少时站在院中枣树下摘枣,踮起脚伸长手臂,只差点就能够到自己想要。
“他妈可不敢,老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拼出点儿名堂,为个卖屁股栽跟头不值当。”
另人哈哈笑:“那你今后记得继续夹起尾巴做人,噢不!是收起你小皮绳做人!”
皮绳。
听到这个字眼,祁遇白整个人顷刻间如过电般惊醒。
所以这个“他”自然就是自己。换作平时他是不屑于听这种墙根,不过今天例外,他倒想听听,自己到底做过什不得事情让对方害怕他成这样。
“操他妈,太寸,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他!”
这个声音就更浊厚些,听上去很有年龄感,想必是来人同伴——那个怕他人。
“事情都过去多久,人家说不定早忘,这不两年也没来找你算账吗?”
“操,他忘,他姘头还能忘?真他妈假正经,跟他睡可以,跟睡就不行。那个姓林小白脸现在成明星,更得来找算账。他妈还是识趣点儿,少在他们俩面前晃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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