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第二声。
砰！
还有第三声。
砰！
章弘从外间急促地跑过来，人未到声先至：“祁总，出
什
事？！”
—
午休时间，从楼下到楼上这个过程逐渐远离喧闹，回到办公室又只剩祁遇白
个人，连章弘也回到工位听留言去。
祁遇白转身关门，坐到平时下属坐
位置，座椅后移，两条腿交叠着放到办公桌上。
玻璃窗外阳光盯久有些刺眼，景物也没什稀奇，都是看无数遍。他审视着眼前区域，每寸都有故事。
他放脚这个位置林南曾经光着身体坐过，两只手紧紧抓着桌沿让自己轻点。眼前这面玻璃林南背紧紧挨过，苦苦支撑着身体才不致滑落。
不是让
捡他二手吗？”
众人哈哈阵大笑，男同事说：“家里有两个孩子看都这样，秦鹏你也别多心，家两岁老二就没买过新衣服，全是穿老大淘汰下来，省钱！”
章弘右手按着祁遇白肩刻不松。
身后几个人还在叽叽喳喳地聊着天，秦鹏声音最大，显然对于刚刚露脸很满意，何况还是由祁总挑头。
祁遇白沉默地看着电梯门上照出他跟章弘模样，到倒数第二站，终于低声说：“好，拿开吧。”
咔嚓声推开门，眼前是片狼藉。
固定电话、蓝牙耳机、玻璃杯，通通突兀地出现在落地窗边，残壳碎片像是承载过无数,bao烈怒火，猝不及防便被人摔至言不发，丝毫不敢有任何异议。
落地窗上有片透明水渍，应该是杯中残留，顺着玻璃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拖出几条长长流线，又在浅灰商务地毯上留下几小片深色。
“祁总……”章弘站在门口，望着祁遇白坐在椅子上背影。
他手肘撑在两边膝盖上，微微喘着气。听见章弘叫他，
还有几步之外更衣室，林南曾在那儿安静地读剧本。
他们之间曾经有过许多美妙瞬间，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有很大责任，礼物即便转手送人也是应该。
但他还是难忍怒意，几乎想让秦鹏立刻消失在自己眼前。
没过多久，办公室里突然传出声巨响。
砰！
肩上力量这才点点减弱，在电梯发出叮声响时终于消失。
他二人侧过身，身后员工鱼贯而出，门合，电梯里恢复安静。
从11层到顶层这段时间没有别人，牵引着电梯穿梭电缆发出微不可闻运行声。
气氛压抑，空气缺乏流通。门像面镜子，照出祁遇白样子，眼下那圈青色已经许久未褪，肩膀仍旧挺得平直，像强撑着不肯示弱。
章弘等两层才开口：“他胡说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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