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白懒得理会,松开林南手腕问民警:“秦鹏是不是有可能坐牢?”
“未必——”民警调子拖得老长,拿起保温杯吹吹杯沿,“这得看伤者态度。”
两人开始直接对话,林南基本插不上嘴。这里头许多细节,想让秦鹏不坐牢,就得取得对方谅解,得调解成功,得赔偿对方精神损失、误工费外加承担医药费等等。
祁遇白边跟民警说话,边抽空看上林南眼,那模样就像是老师在巡视堂下学生。
从派出所出来,祁遇白又驱车带他跟公司人赶往医院,期间始终没提及自己身份。秦鹏经理看见豪车几乎倒吸口凉气,坐上去也没敢再多话。
放那边天夜也不扔,室友忍不说他两句他倒好,言不合就跟人动手,打不过还抄酒瓶子,你们家平时是怎教育啊?”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林南脸都涨得通红,“弟弟他年纪小,刚刚参加工作不懂事。”
“年纪哪儿小啊,啊?看他平时在公司拍马屁时候套套,还以为他多会来事儿呢。这倒好,大晚上让警车开到公司宿舍楼去抓人,房间地上还全是血,真出事儿谁负责?跟你说这事没那好解决,人家家属大家子都赶到医院,正等着要说法呢,弄得不好还要告你弟弟!你们家责任跑不,会儿趁早跟去医院吧。”
林南越听越心急,两只手紧攥着裤缝松不开。他甚少与人起冲突,来公安局除补办身份证几乎没干过别,这样事是头遭。
民警瞅林南眼:“你是他亲哥还是表哥啊,表哥不行啊,表哥不算数。”
到医院时已经近10点,门口居然还在塞车。陪着伤者家属公司领导有些不耐烦,几次打电话过来催,经理就着急,执意要下车带着林南步行几百米进去。
林南只能对祁遇白说:“祁先生,你先回去吧,今天太麻烦你,后面事自己处理就好。”
其实他不知道该怎处理,也不知道对方家属是以什阵仗在等着他到来。可他总觉得接下来场景是不适合祁遇白,不该让对方参与。
“不行。”祁遇白说,“你跟着起过去。”他右手抬,干脆直接把车门上锁。
经理不耐烦道:“要起就快点儿,找个缝儿先穿过去
“是……是亲哥。”林南说。
只手忽然握住他手腕。消失祁遇白又出现在他身边,将他往自己身侧带带。
林南烧红着脸怔,问他:“你怎进来?”
祁遇白淡淡道:“什时候说过不进来。”
民警在旁边朝祁遇白咧嘴笑:“怎又来个,你也是那小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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