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抬起头来连说
三声对不起，顾不上听抱怨，三
他们似乎不怎
顾及有外人在场，却也没走进来，驻足在门口自然地聊天。祁遇白发出
点儿很低
笑声，听到林南耳中是十成十刺耳。向来最吝啬言辞人竟然还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就重拍呗，主人来把狗抱走，真是笑死。”
祁遇白淡笑下，轻描淡写地说：“里面有人，
还是出去抽吧。”
“好啊。”段染朗声道：“也去！”
里面人当然指是林南。林南胃里神经又抽痛下，直起身来抽张纸慢慢擦手。
人坐在正对着屏幕位置，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神色很平静。段染边看，边笑着给身边人指着画面中自己，祁遇白眼睛不离屏幕，头微微偏向段染，小幅度地点点头。
林南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难道还希望祁遇白看到视频中他时能有什反应吗？谁都能看出来那人现在全副注意力都在身边段染身上，分不出神给其他人。他在心里自嘲地笑下，望着不远处祁遇白侧脸，为自已不自量力感到无地自容。
趁着其他人注意力都还在大屏幕上，他起身退场来洗手间。
会所洗手间面积不大，装修得富丽堂皇。林南来时间只有他个人，他站在洗手池前扑点水到自己脸上，让自己保持清醒，又抽出张纸来小心地擦拭脸上水渍。
还没来得及离开，门外出现阵爽朗笑声，距离越来越近。林南听出是段染声音，刚想走出门，忽然听见熟悉两个字，略带上挑、满不在乎语气。
“你还是不要去。”祁遇白声音听上去就在两米以内，每个字都清晰无比，“被拍到就不好。”
林南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种什感觉。他无论怎回忆，都觉得自己从来没得到过祁遇白这样温柔话语和体贴思量。
“没关系。”段染笑吟吟地说：“这个会所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再说也想抽嘛。”
祁遇白低低地嗯声，接着就响起脚步声。林南余光看到他们结伴离开，在原地怔忡片刻失神地追出门去，意外与会所其他客人撞个正着。
“哎哟——看着点儿路行吗？”
“是？”
林南浑身颤，脚下时没法移动。
“真！”段染有点儿着急地喊声，十足少年气，“骗你是那只狗，真就是无敌尴尬，当时连导演都笑场。”
两人走到洗手间门口看见林南，祁遇白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下，很快转回去看着段染，段染则朝他随意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林南蓦然转过身，打开水龙头装作在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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