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忙抬头看
看，“对，右拐，走过这条路就快到小区侧门。”
祁遇白专心转过这个弯，开口道：“你怎
住得离主路这远，平时不用坐地铁吗？”
“要坐啊。”林南勉强笑笑，“不过其实不算远，快
点走
话刻钟就到。祁先生肯定不解，现在大城市年轻人很多都像
这样，为房租便宜点，只能住在偏些小区。”
“你怎知道不解，”祁遇白单手打把方向盘，“读书时候住公寓比你这里差多，还经常受二房东气。”
说出这番话祁遇白竟然难得有些人间烟火气。
人之后路无话到林南家附近，车子从个地铁站口七拐八拐开进条小路，路两边停满附近小区私家车，原本宽敞双向两车道此刻堪堪够辆车身经过。散落蓝色垃圾桶跟拾荒者用绳子捆起来纸壳就堆在路沿，翻修到半路面还裸露着新土，在瑟瑟冷风里更显萧索。
祁遇白车刚开进去，迎面过来辆银色别克。两车相遇穷者胜，祁遇白只得又硬着头皮将车慢慢倒出去。他对人对车显然都没什耐性，来二去便在这窄道上开得有些冒火。林南提心吊胆道：“这个地方是破点。”
“林南。”祁遇白忽然叫他，“你在演艺圈混得这惨，到底是怎坚持下来。”
神情压着火，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林南冲他尴尬笑，“穷人也有梦想……”
“真？”林南转过头来望着他，满眼写着不相信。
“很奇怪。”祁遇白表情坦诚，“是靠奖学金租房。”
这下林南更觉得难以置信，他打量下眼前人说：“所以……祁先生是白手起家？”
祁遇白边开车边回他，“你跟之前都不做背景调查？”
祁遇白无谓听他说些演戏是他从小梦想之类话，转过头去认真开车。
又过个路口，林南犹豫道：“要不就在这里停下吧，家就在前面。”
几个勾肩搭背年轻人口中高吼着听不清歌词从后头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经过他们车子时还停下来议论几句。祁遇白转头瞥眼，念及林南那瘦弱小身板和靠它吃饭脸蛋，最后还是说句：“再往前开段。”
原本好好坐在车上林南不知怎，这刻忽然觉得有些窘迫。他不解汽车可以慢慢去学，不明白祁遇白每天在忙些什可以点点问，但是眼前这条路，不远处他租房子，还有他分崩离析家，这些恐怕时半会儿是说不清，何况祁遇白从来没想过要弄懂它们。
又慢慢开段路，祁遇白问他：“是右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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