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赤红,恨意滋长:“他难道不是您亲生孩子,难道您没有从小看他长大……幼年时,只记得父亲将驮在背上,健步如飞,还记得宗门宾客云集时,爹爹也曾意气风发,四处迎客应酬,现在呢?!”
众人看着轮椅上面如死灰商无迹,心里也都阵寒意,却也疑窦丛生。
这商渊做法,简直不可理喻。
想为宁晚枫找个暗害掌门之子罪名,做点假、伪造点伤害,又为什要对亲生儿子绝情至此?
商朗痛哭出声:“自从出事后,爹爹便瘫痪在床,连下地都不行……四处寻医问药,却都没丁点儿办法。你手段,可真狠!”
散射出来,像是和主人样,无限欢喜。
片血腥戾气、阴寒重重中,他温润眸光低垂,美玉般脸上沾点点血迹,没有看向元清杭,却柔声道:“宁家人……也是样。”
这话突兀又莫名,不似随口接话,却像承诺般郑重。
元清杭只觉得耳朵里声“嗡嗡”作响,那又低又磁声音从耳膜直传心底,全身上下疼痛好像都忽然减轻,像是被泡在融融温泉里。
周遭人微微愣,宇文瀚更是猛地个激灵,惊疑不定地看向两个满脸通红、偷偷相视孩子,心里蓦然雪亮,像是什被忽然捅破窗子。
商无迹身子发颤,手指死死抓住身边轮椅,绝望地低低道:“父亲……您当年对说,破金诀贻害世间无穷,引诱多少仙门中人堕入魔道,更有甚者,为向魔宗表明忠心,不惜杀害同道。若是将它拿到手,破解后公之于众,才能永绝这后患。”
“您还说,要服下蛊毒,假装被晚枫师弟所害。等事情,便立刻为解毒,可为什……终究成场空?”他忽然用力捶打着自己麻木双腿,“作戏要做足全套,要真到毁掉生修为?”
商渊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幽幽叹口气:“那倒不至于。只是苍穹派独子受伤,外界定传说纷纭,也得请多位医修来诊治。魔宗消息耳目遍布天下,若是做得虚假,便会穿帮。”
人群片死寂,忽然,个声音喃喃开口,这次,是真正商朗在发问。
他抱着父亲,抬头看向商渊,眼中全是震惊和怒气:“什叫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人间普通百姓也同样知道舐犊情深,你又算什东西?!”
元清杭痛骂商渊,大家尚且觉得解气,可商朗毕竟是他亲孙子,这样亲口叱责长辈,便显得惊世骇俗得多。
商渊脸色阴沉,看向那边:“放肆!再说句,就……”
商朗猛地嘶吼起来:“你有种,就杀所有商家人!爹爹又做错什,却要牺牲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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