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望着面前明眸皓齿少年,竭力将那似曾相识眉眼和记忆中区分开来。
好半天,他慢慢松开手:“是你啊……你没死,可太好啦。”
不知怎,看着他失望又悲伤眼,元清杭心里阵说不出难过。
他在床头放下瓶药,柔声道:“前辈脏腑移位,刚刚帮您归位,接下来,记得千万用这个药巩固数天。”
宇文瀚心脉被商渊掌震坏,幸好他修为深厚,最后刻用秘术自保,尚且不至于当场殒命。
好半天过去,宇文瀚惨白脸色终于也好点,眼睫轻轻颤动,慢慢睁开眼来。
他睁着昏沉眼睛,望着眼前模糊人影,忽然眼中隐隐泛起点点泪花。
“牧云……牧云是你吗?”
元清杭怔:“啊?”
宇文瀚昏昏沉沉,把抓住他皓白手腕:“这多年,你都不来看看爹,就连入梦都很少。”
元清杭摇摇头,身子忽然晃,瞬移到宇文瀚床前,把抓住他脉门。
独眼老仆惊怒异常,怒吼声,就想扑过来:“你放开们宗主!”
元清杭反手挡,白玉黑金扇赫然张开,拦住他:“老人家,醒醒吧。趁你刚刚打盹,有百种法子把你干掉。”
股澎湃灵压从他扇子上迸射散开,带着股神秘远古气息,那老仆竟然被逼得身子紧,再也动弹不得。
元清杭手掌急拍,按在宇文瀚心口上:“你看,若想害他,他也立刻会死得很难看。”
只是这伤势诊治极难,若不是他今晚赶来,只凭寻常医修手段,定会
他语声凄厉:“你还在恨不允你婚事,令得你有家难归,最后惨死在外吗?”
元清杭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几乎被掐出印子来,忙和声道:“宇文前辈,不是令郎。”
宇文瀚却不松手,目光渐渐悲哀难耐:“爹爹早就后悔,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意先开口叫你回来。你这个不孝子……就不知道再来求求吗?”
独眼老仆踏上步,低声道:“宗主,您认错人。您好好看清楚,这是不相干外人啊。”
宇文瀚身子微微颤,浑浊眼神终于清明点儿。
独眼老仆又惊又怕,眼看着宇文瀚被他制住,不敢再动弹,颤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元清杭单手按着宇文瀚,另只手掏出丸药,毫不客气塞进宇文瀚嘴里,笑道:“你猜猜看?”
随着嘴里玩笑,他手下不停,手中银针赫然亮出,在宇文瀚心口猛然扎下。
独眼老仆再疑心,此刻也看端倪出来,身子僵,顿在原地。
元清杭不再看他,转过身,将背部毫无防备地亮给他,自己专心致志地开始施针诊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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