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身玄衣上满是血迹,条手臂上还有道乌黑肿胀伤痕,见翻身坐起呆呆看他,他脸上疲倦之色好像瞬间消散,很是高兴地道:只怕你走,幸好来得及。”
“说着,他将手中个黑色包裹扔到面前,道:这是送你见面礼,希望仙君喜欢。”
“眼看去,就是心里突,那包裹形状浑圆,上面还在不停滴着血滴,只怕不是什好东西。”
“果然,用剑挑开后,里面却是颗面目狰狞人头……”
宁程声音平缓,可是说着这些陈年对话,却似乎是模仿宁晚枫语气,和他平时自己语声语调完全不同。
师兄淡淡道:那个人和合奏完曲后,忽然说,仙君心中到底有什愤懑悲痛,不妨说出来听听?知道他已经在曲声中听出心中所想,便也不再隐瞒,将刚刚寻到兄长家事,原原本本说给他听。”
“他静静听完,说:初次见面,和仙君见如故,得闻如此灾祸,心中亦有戚戚焉。”
“彼时月朗星稀,树影婆娑,们打大半夜,又倾心相谈良久,本也累,他抬头看看月色,忽然道:夜深人疲,仙君不如先休息下,有件要事要办,去去便来,仙君可愿意等候时?”
“微微怔,便说:兄台有事,自便就好,也该回门派中去。”
“可那人却异常坚持,道:尚且未与仙君畅谈尽兴,更还没来得及好好切磋修为心法,若是就此告别,未免遗恨得很。”
元清杭听着听着,只觉得心里莫名得诡异。
就算再印象深刻,毕竟也过去十多年,宁程却似乎清清楚楚记得每个细节,每句对话。
这人心里,对这晚上发生事,又或者说对关于他师兄宁晚枫事,到底是有多偏执?……
只听见宁程接着道:“当时听师兄这说,也吓大跳,脱口而出:这魔头疯吗!送个人头给师兄你做什?!”
“师兄眼睛中却光芒晶亮,道:他
“其实心里也是依依不舍,便欣然应允,说就在这湖中亭心小憩,等他回来便是。”
“这等,却等整整三天三夜夜。从清晨湖面太阳升起,到傍晚霞光渐渐暗去,再到夜色低垂,却始终等不到他回来。”
“他走时,也没说叫到底要等多久,这样在湖心清韵亭里守几天,有心离去,却又不知怎,总觉得他定是个守诺之人。”
“这天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就个人坐在小船里,在亭子周围随波漂浮,心里想着最后再等这夜,明早就彻底离开。”
“结果,就在迷迷糊糊要睡去时,小船船头沉,却是他终于踏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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