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看祖父那威严眼神,他低着头,声音虚弱:“……是,是杀他。”
宇文瀚身子颤颤,似乎就要摔倒。
他用尽全力,才稳住身形,手掌按在宇文离头顶,厉声道:“你疯吗?”
宇文离脸色更加惨白:“孙儿错……是时糊涂,事后想起,也后悔莫及,坐立难安。”
背后,昏迷多日宇文离终于醒转,正虚弱地抬起眼眸,看向他。
“祖父……”他低低喊声。
宇文瀚走到床边,高大身子投下簇阴影。
他看着这天资卓越、向懂事上进唯孙子,缓缓举起手来:“问你句话,你要如实作答。”
宇文离盯着他灵力隐约肆虐手掌,脸色忽然变得灰白。
假肢,不知名兽骨做腿骨,膝盖处镶嵌机关和灵石,诡异又残酷。
宇文瀚盯那机关会儿,幽幽叹口气:“这种机关术用来做傀儡兽为佳,用在人身上,后果未知。”
那侍卫慌忙磕头:“若是真断腿,小可就是废人个。万有什恶果,也是自愿,和宇文少爷无关。小对宇文少爷只有感激涕零份!”
宇文瀚疲倦地挥挥手,那侍卫连忙瘸拐地退出去。
他独自坐在房中,怔怔望着床上人出神。
宇文瀚看着他惨白脸色,忽然猛喝声:“你到底有没有杀澹台家人?!魔宗那些妖人如此指证你,是不是陷害?”
宇文离双凤目中,隐约露出恐惧。
他紧紧抿住失血薄唇,言不发。
宇文瀚颤抖着手,失望无比:“……澹台小姐问你时,你也是这样,怎,不敢正面回话吗?”
宇文离沉默好半晌,终于挣扎着坐起身,慢慢下地,扑通声,跪倒在地。
病床上,宇文离面如金纸,依旧在昏迷。
浑身那金边红衣新郎血衣已经被换下,只余身月白色里衣,衬着枕上漆黑发丝,平日倜傥潇洒全然消失无踪。
夜深人静,呜呜夜风犹如鬼泣,从大开窗外灌入,吹动宇文瀚鬓边几缕白发微微飘动。
宇文瀚目光暗淡,半晌站起身,将窗户关上,呜咽夜风终于声音微弱些。
他独自在窗边站好会,才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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