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夺却缓缓抬头，目光清明，看向
澹台明浩：“澹台宗主，敢问
句，您说魔宗少主元清杭杀害您妻子，另外还屠杀您门下多人。这是您亲眼所见，还是事后推测？”
澹台明浩望着他，神色冷漠：“你个晚辈，这是要当场质询
？”
宁夺字字道：“并不敢。只是既然指证这滔
不少人心里都是惊：苍穹派这位少年天才，都在传说他已经迅速突破金丹凝实中期，可是听这灵力威压，竟似还不止这个修为？
宁夺看着四周犹疑神色，又道：“若说谎，叫每逢境界突破，必遭天谴，走火入魔，神迷魂乱。”
他这些天四处拜访各家仙宗，在场人人皆知，可是毕竟只是个剑宗晚辈，就算向人品清正、声誉良好，却也没太多人愿意相信。
可今天，这众目睽睽下，他竟然说出这种石破天惊
毒誓，怎
叫人不动容？
那可是修仙之人最不敢轻易发毒誓，旦发下，突破时难免想到，就算问心无愧，怕也会激起思绪烦乱，引发走火入魔也是常见！……
目光，落到他那金色电光犹在剑锋上。
“想不到有生之年再看到应悔剑意，却是被徒儿用在身上。”他惨然轻笑，眼中神色古怪。
宁夺手腕紧紧握住剑柄，眼中愧疚难言，低首道：“徒儿不敬，求师父责罚。”
宁程轻声道：“你明知道不舍得罚你，所以才这样而再、再而三违抗为师，对吗？”
宁夺脸色苍白：“……徒儿不敢。”
远处黑色树丛边，厉轻鸿藏在暗影里，紧紧握住屠灵匕。
他眼神盯着咫尺之外元清杭，又是挣扎，又是痛苦，可当目光转向他身边宁夺时，却又带着深深忌惮和恨意。
宁程手中长剑微微颤抖，不知道是被他这毒誓气到，还是心疼又震惊。
正在满座寂静，忽然，澹台明浩声音阴恻恻响起：“宁掌门，魔宗少主凶残歹毒，又善于蛊惑人心。您座下这位好徒弟，怕是失心疯吧？”
宁程脸色青白，言不发。
“不敢？若是有天真和他们——”宁程猛然指元清杭，“和这些邪魔外道决死战，你是不是也要用这应悔剑，帮他杀？”
宁夺慢慢抬起头：“师父，他绝不是邪魔外道，您也不会和他决死战。”
“你又怎知道！”
宁夺脸色越发苍白，目光缓缓扫向四周，看着仙门众人：“晚辈可以担保，迷雾阵死伤无数之际，和魔宗少主元清杭滞留万刃冢中，他绝无作案时间。”
他声音清亮悦耳，宛如清泉击打山石，可却压过四周无数杂声，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就连中毒后留在大殿众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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