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完全傻,看着她眼中光芒渐渐散去,那小小婴孩倒在他娘血泊中,好像也感
元清杭低低道:“你刚才在殿上对鸿弟说,‘你娘是因而死’。而不是‘你娘是杀死’。”
厉红绫颓然地靠在身后树干上,半晌,低声惨笑:“这生,最后悔事,就是在那天,闯进那间婚房。”
天边星辰微弱,山间乌鸦忽然呜咽数声。
厉红绫声音微微发颤,不复往日骄傲凌厉:“原本也只是想把他婚房砸个稀烂。可进去,却看见那个采药女坐在红绡帐边,正抱着个小小襁褓,柔声哄着里面婴孩,脸上又温柔,又欢喜。”
“看着她脸上温婉幸福表情,心里说不清是嫉妒还是酸楚,呆呆拿着剑,正不知道该如何做。可她抬头看见,脸色却忽然变得惨白。”
元清杭默默不语。
喜欢这种事,可真和相处时间没什绝对关系,要不然,又哪来见钟情,哪来白首如新。
厉红绫捕捉到他眼中神色,冷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太想不开?”
元清杭苦笑:“只知道,如果喜欢人不喜欢,大概会掉头就走,绝不低声下气去纠缠。”
厉红绫怒道:“谁去求他?他要退婚,又没死皮赖脸不同意。可颜面无存,家族被人在背后讥笑羞辱,只是放出话来,不准他大操大办婚事,这有什错?”
“在外面放话说,若是木安阳敢大办婚礼,就杀他妻儿,她显然是也听过这传言,便以为……以为这是杀上门来。”
“看着她那惊惧表情,只觉得又心灰意懒,又是可笑,便随手剑斩下,想要将那碍眼婚床和红帐砍成两半。”
“可……可谁能想到,她以为要杀床上婴儿,惊叫声,便奋不顾身扑上来。”
“她个凡间女子,身上没半点修为功力,只撞到剑尖,身体便被灵力撕碎,鲜血汩汩,倒在床上。她那时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却挣扎着用身子挡着孩子,绝望地望着,眼里全是哀伤求恳。”
元清杭怔怔听着,心里阵怆然。
她脸上充满怒意:“他偏偏说什妻子都已经生产,还不正正经经给她个名分,未免不算男人。他们木家看到生个健健康康男孩,便也默许婚礼。这样公然打脸,害得父亲练功时走火入魔而亡,难道要忍气吞声?!”
元清杭看着她:“所以就在他婚礼上大打出手?”
厉红绫手指痉挛地攥紧:“不可以吗?”
元清杭皱着眉,忽然道:“红姨,你没有杀木安阳妻子,对不对?”
厉红绫身子微微颤,猛然抬头看他:“你……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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