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杭抬起头，努力让自己
声音欢快又活泼：“没事，
找药呢，忽然想到，手里有种丹药可以分解出来
味药，对眼睛大大地好！你等等，这就动手试试看……”
宁夺轻声道：“你哭
吗？”
元清杭蹦老高：“谁哭？你眼睛又不是真没办法，哭有用吗？哈！……哈？”
他猛然住口，狐疑地盯着宁夺眼睛：“你怎
知道？你看得见？”
元清杭心里阵乱跳，屏息等会儿，只见宁夺目光笔直，瞬不瞬盯着他，终于有点慌。
他急忙伸出手指，在宁夺面前大幅度地摇晃：“这是几？看得清吗？”
宁夺不答，那双漂亮眼睛依旧不转动方向。
元清杭又把手移近点，几乎碰到他鼻尖：“现在呢，还看不见吗？”
宁夺微微眯起眼睛，不答。
这日，元清杭等宁夺清晨起来打坐完毕，才郑重道：“今天能拆眼睛上白绢，待会儿若是觉得刺眼酸胀不适，也不用害怕。”
宁夺低低应声。
白绢层层解开，缓慢而轻柔，元清杭心里却忐忑不安。
用清水冲洗过最初几次后，眼睛已经不宜再沾水，每天除由元清杭定时扎针排毒以外，宁夺眼上遮挡便没再解开过。
今天这打开遮挡，好坏就终于要揭晓。
元清杭心沉下去。
“暂时看不见，也不用着急，这里还有别药……们再试试。”他低声道，心里阵又酸又涩。
他低下头去，狼狈地用手背揉下眼角。
该死，怎他眼睛也难受极。
手腕被拉住，宁夺清朗声音低低响起来：“怎？”
元清杭不知不觉，声音也发点颤：“你慢慢睁开眼……若是看不清，也不妨事，这多天都闭着，暂时模糊才正常。”
白绢轻轻落下，那双漂亮眼睛终于露出来。
长久不曾睁开，眼睫被压得更加柔顺点，密密地盖在眼睑下，衬得眼窝周围肌肤更加苍白细腻。
那两排黑如鸦羽睫毛忽闪几下，缓缓抬起来。
双熟悉眸子清亮如秋水，瞳仁黑亮，只是眼角微微有点泛红，好像有点委屈和悲伤样，定定地望着面前元清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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