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重棉絮也能听出心伤来。
“那是为什
？”
“你觉得……”声音顿时
浑，鼻音浓得发滞，“你觉得，
还能得偿所愿吗？”
明明温声细语，却像刀削斧砍，字字全往Alpha心上招呼。
肖默存立时记起他帮俞念过
唯那个生日。
他把指头竖起来，慢慢地指向自己，看上去毫无自信。
肖默存说：“除
你还能有谁，没有爱过别人。”
俞念像手机没电，整个人进入静默模式。
半晌点儿声音也没有，许久后又像承受不这切似猛得揪过被子罩在自己头上，上半身通通藏进黑暗中。
肖默存两道眉深深蹙起：“你怎？”
“说你不要笑。”
看来是少年胡话，那就更非听不可。俞念急忙竖起两指：“发誓绝不嘲笑肖默存，否则就让这个夏天再也没有空调吹。”
肖默存笑起来，捉着他两根指头道，“知不知道发誓要用三根指头？”
“那又怎样，保证有效。”
语气与当年说“愿望心诚则灵”时模样。
以待。
“其实真没什。”Alpha话说得很笼统，“读到其中段觉得触动，顺着写自己生日愿望。”
“愿望？”俞念意外道：“哪年生日愿望？”
“认识你那年。”
那就是自己帮他过生日那年。俞念心随意动，脑中已经有无数猜测。要考研，要工作签约，还是要世界和平？
他连日子都没记住，却听俞念满足幸福地告诉他，自己许
却得不到回应。
“到底怎？”他以为自己将人刺激得过头，沉着嗓子问，“你是不愿意，还是不相信？”
也说不清是不愿意什，不相信什，但他怕得就是这六个字——
不愿意，不相信。
等到他在外面几乎把肠子悔青，被子里才低低传来两个字：“没有。”
“好吧，”肖默存无奈又温柔地看着他，“当时只是写，希望你能实现愿望。写完很后怕，怕你看见，再想去找那本书已经被人借走。”
其实他没说实话，向循规蹈矩好学生头回破坏公共财产，写是他从电影里学来句台词：惟愿吾爱得偿所愿。
他觉得矫情，回头想毁掉却错失良机，谁知那本书静悄悄跟着俞念多年。
那是他懦弱无能写照，是他爱过俞念铁证。
俞念默然良久，不敢相信似问：“是指吗？”
越想越荒唐，哪种都有可能又哪种都不像真。
见肖默存如释重负，他不满地拿指头戳向眼前宽肩。
“所以呢，你这人话怎说半，愿望是什？”
“非要知道？”
“有什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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