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想拍张照而已,模特儿脾气臭人又懒,好说歹说仍然不肯乖乖配合。穿着棕熊睡衣俞念倒比它柔善可欺,讪讪地拿不出办法,只好用手机拍张臀部特写发给它曾经爸爸。
配句文字:“它不肯合作,也很无奈,只好委屈你欣赏背影。”
自己卧室没有,俞念换好家居服出来寻它。上下三层别墅眼下格外宁静,哥哥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道在做什,慧慧又犯花痴去,躲在小房间追她剧,时不时发出串隐隐约约娇笑,只有厨房抽油烟机还在辛勤工作。
找圈不见那只顽皮猫,俞念只好跑到花园里去碰运气。
柿子样夕阳还挂在天上,云蒸霞蔚,映在花园石榴树枝上红彤彤俏得很。馒头就在树下面,身体团成个球,尾巴抵着额头绒毛,眯着眼睛打盹儿。
画面很眼熟,只是缺个主角。
俞念走过去,蹲下来掀开馒头薄耳朵,“馒头,馒头——”
提到馒头,它最近也有些变化。
其实俞念直觉得馒头是只孤独成年猫,早早做绝育,束手束脚地生活在家里。肖默存不怎理它,自己也要上班,陪它时间并不长。
以前他们那间公寓因为地段关系面积本身就不大,它还被限制活动范围,大卧室严禁入内,基本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儿,各个角落转悠。
搬回俞家后情况像是好些,有慧慧整天逗它,还有大花园让它撒欢,甚至可以爬树。可认真比起来,现在馒头倒不如以前活泼,常常表现得郁郁寡欢,对周围切都兴致缺缺。
俞念觉得是自已亏待它。
馒头浑身甩水似极速抖动,不满地回头喵叫,发现是俞念后刚直起身体又趴下去,拿屁股对着他主人,无精打采不爱理人。
“怎啦?”俞念笑笑,捡起地上片树叶,蜷成细筒状,轻轻挠它后颈肉。
“怎不理?”
馒头长长尾巴懒洋洋甩,扫碍事树叶下,意思清楚明确:爷要睡觉,闲人勿扰。
“呵……”俞念好笑地说,“哪里得罪你啦,架子这大,也不知道跟谁学……”
可怜馒头在双亲离婚以后着实受段时间冷落,好粮好罐头仍然照旧,关照爱抚却少许多,为免睹物思人更是拒绝它再上床睡觉,小喵子情绪难免低落。
不过现在不同,冷落它这久,也该是时候摆正心态重新做猫奴。
这天下午俞念回到家,第件事就是满屋找馒头在哪儿。
他想给馒头拍照,拖好几天事被跑外勤耽搁,今天总算赶得及在天黑前回家。
近照近照,当然是越近越好,况且也没有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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