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念浑身发着抖，失望又愤怒地看着他，
张脸惨白如纸。
“肖默存你混蛋！你当他是什
？！”
他着急地反问，激动得几乎失
声。
“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不行，肖默存，不能这样，他是个人！”
他胸膛剧烈起伏，心脏里堵得喘不过气，无法相信丈夫说如此混账
话。
“那就以后再说。”
“不……不……”
俞念摇头，先是缓慢而僵硬，而后越摇越快。
他满眼惊惧地望向严词厉色丈夫，像是听见天底下最无法接受事，“不，不默存！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他是
们孩子，是沐沐，你忘吗？你、你亲口说过可以叫他沐沐，你——”
肖默存转过脸，望向两米外窗帘，发现月光隐身在外，像是不忍心再看。
“俞念。”
“嗯？”
“把孩子拿掉。”
俞念以为自己听错，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
肖默存脸上没有点波澜，像冰封雕像，“说把孩子拿掉。”
但是怕这个愿望太大，老天爷听觉得狮子大开口，下子要他管几十年事，所以就在心里改掉。”
他带着无尽笑意抬起头：“默存，真希望早点见到们沐沐……好想咬咬他手指，定是粗粗肉肉，比馒头还可爱。”
肖默存就像是被谁点哑穴，心脏骤紧，血液从四肢缩回胸膛，疯狂鼓动着叫嚣着，呼吸快到控制不住。
他以为烧掉他就忘，其实他记得清清楚楚。
书里那句话：告诉你愿望，尽管无所有，但愿意帮你实现。
可肖默存转过头来，漠然地看着他，指指自己另边脸。
“往这儿扇。”
俞念怔。
“打啊。”
“有什大不。”他淡淡道，“做个手术就拿掉。”
空气静三秒，接着就是声——
啪！
清脆耳光扇到他脸上。
力道用上十成十，终究没有多狠，肖默存脸上只是多五个指印而已。
就像烧红热铁扔到冰水里，立时便发出杂乱嘶嘶声，反响剧烈。
俞念微微张着嘴，双眼错愕地睁大：“为什……为什要拿掉他？”
“没有为什。”肖默存声音裹着风霜刀剑直直向俞念扑去。
“只是认真考虑过，不想现在要孩子。”
“你是觉得太早吗？其实早点要孩子对们都好，现在不要以后总会要……”
如今他仍旧无所有，对着蜡烛却再也说不出那句——
惟愿吾爱得偿所愿。
“默存？”俞念噙着笑看他，“怎直不说话？”
他推推丈夫，“睡着啦？”
肖默存闭闭眼，又慢慢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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