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肖默存问他今天到底怎回事,怎这奇怪。既然想不出顺理成章回答,干脆就在对方问出口前再度请求。
为表现得真实,他还将两只手伸出来,困顿地揉揉眼睛,轻轻打个呵欠。
虽然演得稍显笨拙,但好在他平常信誉极佳,几乎没有对丈夫撒过谎。因此肖默存观察阵,烦躁地说:“谁让你非来这儿睡。”
俞念没说话。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再开口,肖默存就没有机会挑刺进而将自己赶回次卧去。
片刻后,房间里只剩下敲键盘声音。肖默存似乎在跟谁说话,字打得飞快,没有很快入睡意思。
过会儿,几页薄纸被翻得沙沙作响,荧光马克笔跟纸面摩擦留下条条浅痕。
俞念纠结地缩在毯子里,起初没敢有什大动作,后来身体异样步步紧逼,便直侧身盯着转椅上背脊笔直丈夫。
“默存……”
他耐不住喊出来,声音有点抖,但仍竭力控制着不让对方听出来。
心轻轻重复:“不用标记。”
“你不怕?”肖默存话里带着复杂情绪。
俞念闻言轻咬下唇,决定撒个善意谎。
“你是丈夫,怎会怕你。”
又是半晌沉默,家里静得似乎只能听见呼吸跟心跳。
五分钟后,切如他所愿,眼前Alpha真结束手头工作。电脑合盖,文件归拢,熄灯躺上床。
两人极难得在彼此都平静、清醒状态下睡在起,肩膀挨着肩膀,盖着同条深蓝色云毯。
窗帘密不透光,视觉失去作用,俞念身体四周萦绕全是肖默存味道和温度。
不是信息素,只是单纯、属于肖默存这个人味道。
雪松味沐浴露、尤加利调须后乳、甚至薄荷味漱口水,这些俞念通通能闻出来。他嗅觉对信息素迟钝,但对
肖默存握着笔,难得转过头来:“又怎?”
俞念两手藏在毯中紧紧攥着:“你要不要来睡觉?”
这种话他们结婚三年从来没说过,简直新鲜得像是奇谈。
果然,肖默存目光立即紧锁他脸,嘴唇动想要说什,俞念却立刻开口抢先。
“困……关灯睡觉好不好?”
肖默存会怎想?会不会觉得自己突然抽风?
许久不见回答,俞念心煎难熬,担心今晚会再次等来拒绝。刚想忍着难堪抬头,却见丈夫倏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走向横桌。
“还要工作,不可能没有声音,睡不着不要怪。”
俞念瞬间拨云见日:“不要紧,去床上等着你。”
说完这句才发觉歧义太大,脸红得像要滴下血来,转身轻轻关上房门,移步到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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