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都精得很,怕们小地方人见钱眼开,劫他们道。大货另雇镖局护着,先走。钱放在全国通兑银号里,回江南再取现。过来城里只带点零碎东西和散钱。这回出事,钱财行囊都还在那家店里,怀里揣钱袋子,身上戴玉啥也没少。”
张屏问:“这三位客商死时候,衣衫整齐?有无穿鞋?身上是否有别物品?”
老差役道:“衣裳都扯成布条,哪能齐整?脚上穿便鞋。”
张屏继续问:“鞋子可有损坏?泥土多?”
老差役深深看他眼:“老汉冒犯说句,若非小哥年轻,都要当你是不是哪位来私访大人。问话忒合衙门章法。”
流言,两位小道长可不能乱说。”
无昧往老差役身边蹲蹲:“差爷看就是个善人,旁人们师兄弟万不敢聊。村中两位施主遭逢不幸时,贫道即感应到邪气,从不曾见过什病症发起来是这样。可惜贫道与师弟法力微末,暂不知究竟。”
老差役叹:“实不相瞒,老汉当差这多年,算上数年前发瘟疫那回,也没见过这样事。”
张屏道:“差爷是指,死人杀人?”
老差役立刻道:“慎言慎言!闹这厉害正是为着此事哩。”
无昧赶紧替他赔不是:“师弟就是这个脾气,打小爱听戏,遇见奇事容易忘,冒犯您老,望请莫怪。”
老差役摆手:“顽笑句,是两位别往心里去。小道长方才所问,真不记得。只记着他们身上钱袋子里钱确实不少,还有金锞子哩,手都见白骨,
无昧打个冷战,张屏继续询问诈尸老者事,老差役回答与他们进村时遇到老者所说差不多。
那位肖翁快八十,腿脚不便,半边身子有点抖。在世时候,自己走到村口都难,更别说半夜追着几个壮年男子跑出这老远路。
三位客商底细,老差役知道得较多。
“这三个跑商,个姓郑、个姓白、个姓仇,常来城里卖货,外号挣油水、大白忽、老皮球。他们是跑边塞到江南这条线。冷天时候从江南带绸缎玩件往北走,到边塞,天暖,把绸缎卖,再趁伏天塞外沙漠里热时候低价收皮子,折回南边,待到天冷卖皮货。跑个来回,挣钱数不清。他们去时走旱路,不经过这里。回去乘船,在乌沙镇上岸,转到川门县那边改河道去江南,路过这带。”
行商之人,每走步都不错过赚钱机会。县城里常有市集庙会,这三人每经过此地,即会拿些零星货物到集市中卖,顺便休整两日。虽大都是次些皮货或江南时兴过衣料饰物,在这小城中,也是十分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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