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冷冷道:“没你事。”
话虽然是对萧范说,却连陶周风都噎下。
王砚将视线仍放到那几个已开始两腿打战大理寺差役身上:“本司待要查案,没空在尔等杂碎身上徒费口舌。滚!”
几个差役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为首差役暗暗将手伸向腰间:“卑职犯下此等大错,令大理寺蒙羞,不敢求赦。”刚要划向颈中,手腕突然麻,咣啷,匕首跌落在地。
王砚眯眼看着他,冷冷笑:“少在本司面前要死要活,跟个娘们似。”
那几个大理寺差役:“尔等来拿本司,是以强抢民女为名?那便给本司解释解释,若真是抢个民女,可会带到刑部衙门?”
萧范拿眼看向那几个差役,几个差役硬着头皮躬身抱拳:“卑职等误会……”
王砚抬起只手:“不必说误会。本司身为刑部郎中,将街边尸首带回刑部,只能是为问案。尔等明知如此,还直闯入刑部衙门口称拿人,是有意给这个新上任刑部郎中个下马威,还是故意想给刑部没脸?刑部原来已成大理寺之辖属,小小差役都敢直入大门当着尚书与各司郎中之面咆哮,这是谁定下规矩体统!”
几个差役与萧范腿软,都跪倒在地。
萧范向陶周风叩首:“尚书大人,下官……”
王砚小厮远远在角落里喊:“要死就出去死,们大公子最看不得脏。尚书老爷和这多位大人老爷都在哩,你吓唬他们怎?你死倒好,刑部地面还得这些衙役哥擦。”
大理寺几个差役
王砚又打断萧范话,两眼仍只盯着那几个差役:“尔等既然过来拿本司。这女子与尸首俱在车上,竟连取证都不做。这女子年纪尚轻,其父应仍是壮年。这般天气,尸首拿草席裹住,却无甚腐败臭气,必是新丧。尸首足部露在外,脚踝伤痕明显。本司在马上扫便得见,尔等在前院许久,居然视若无睹。尸首鞋底无灰,是新鞋,裤却不覆脚踝,可见衣不合体,是别人施舍,死后换上。这女子脸上有伤痕,以粉遮盖。如斯明显种种迹象,看也不看,真是为案子来?!”
几个大理寺差役伏地咬牙不作声,萧范额上汗珠潸潸而下,官袍紧黏在脊背上。
王大公子横行京城多年,其实算是京兆尹、刑部和大理寺老朋友。他有多惹不得,全京城都知道。今天招惹上这个主儿,竟最后还被他占上理,萧范已做好必死觉悟。
陶周风适时地出声道:“王郎中啊,可能,真是误会……大早上嘛,起身不久,刚到衙门,可能还未来得及用早饭,想事情会有偏差,不那周全。”
萧范立刻顺竿下:“下官该死,不敢求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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