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邰冷笑:“身为朝廷命官,言行岂可肆意?掌断刑案,更不能差缪丝毫。”
怀王叩叩扶手,截断冯邰话尾:“二卿各有道理。史实真相,确实已无法彻底查证,小王与诸位仅是闲话尔。忠烈之士,舍身报国,又岂在乎身后虚名,他人评说?”
冯邰和王砚各施礼,兰珏亦起身,歉然揖:“都是臣乱言赘述野史传闻,耽误公务。请殿下及二位大人恕罪。”
怀王立刻道:“兰卿博通经籍,谦雅慧明,助解此案种种疑惑,功甚高也,小王当重谢兰卿。若卿再称罪,小王无地自容。”再又叹,“但,如方才冯卿所说,和王及其师兄部下,虽可钦可叹,但牵扯前朝,极易被人借机生事,亦缺少实证,恐怕不能为他们题文建祠。”
冯邰躬身:“殿下英明。正如殿下评判,忠烈奇士,证道取义,不计身后虚名。”
祝之子徐烽夺白城,射杀高曙,唾鞭其尸,挫骨扬灰。”
厅中时沉默,兰珏略顿后又道:“与高曙有关,还有件奇事。那个传闻和他有私情阿莎丽娜王妃,逃回娄然国后生个儿子,后来还做女王。那孩子长大后继承王位,番名古禄吉利,汉名高济。”
多年后东真国内乱,曾拜高曙为师那个小王子领兵夺位未果,逃到娄然。古禄吉利助他回国,杀东真国主和几个王子,做国王。东真割让三座城池给娄然做答谢。小王子原本都没资格排进王位继承人中,东真许多贵族都不服他。东真内乱不断,由此渐衰。
“东真亡国后,疆土被其他几国瓜分,娄然分最多。至今,娄然国王族起汉名仍用高姓。”
王砚唏嘘声:“真奇事也。”
兰珏与王砚颔首附议,张屏默默看着地面。怀王又道:“还有山上那个庙,姚连珠、蒲离离,皆奇女子,受得起香火,然也牵扯到些易生事端地方……唉,世事哪,就是这般复杂无奈。依小王愚见,就改慈寿为慈
怀王叹:“奇哉,忠哉,真义士哉!”
冯邰道:“臣以为,这就称其为忠义,略武断。史实诸多事迹,缘由因果,不可随意推测。”
王砚啧道:“老冯啊,这不是听就明白事嘛。要连这都不算反间计,跟你姓算。”
冯邰冷然道:“王侍郎在怀王殿下面前说此戏言太不合体统。冯家宗祠里,也搁不下王侍郎这块大匾。殿下,高曙、徐祝二人合署名于祭文,只是张知县口述,无实物笔迹核对,证据太少。只凭这些便臆测纷纷,贸然驳正史记录,为高某翻案。臣以为,不妥。”
王砚再啧啧两声:“老冯你太较真,只是感慨感慨,又不是真要去修史书,你这着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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