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邰道:“本府自还有其他要问。后来那蔡府可还与黄氏有来往?”
里正道:“回大人话,这就是邪门地方,就在稚娘疯后不到年,蔡府别庄突然起大火,蔡老爷家正住在庄里消夏,府人几乎全没,蔡小公子也没。再后来稚娘突然抱个孩子出来,见人就说自己是未亡人。黄郎中也是被折腾得太厉害,没过两年就得场大病,不多久便走。”
剩下稚娘带着个来历不明孩子,独自过活。
冯邰转目看向身侧,立刻有随从会意退下。冯邰又望向里正。
“接着说。”
八九岁,在这附近打猎,坠马受伤,身边没带府内大夫……”
冯邰道:“于是便到黄郎中处医治,与稚娘相识?”
里正苦着脸叹:“禀大人,就小人听来说法,是稚娘趴在里屋门缝瞧见那位蔡公子,蔡公子从头到尾根本没看到过稚娘。”
黄郎中甚守礼数,凡有人到他家医病,他都让稚娘待在里屋。但稚娘窥到蔡公子后,却犯起痴病,先是呆呆怔怔,后来就满口胡话,说与蔡公子见钟情,已私定终身。
“黄郎中给稚娘扎针灌药都不管用,稚娘胡话越说越厉害,什蔡公子半夜爬窗进她屋话都嚷得出来。最后竟说自己和蔡公子已经拜天地,还跑到蔡府别庄去,连带黄郎中都好几回被蔡府家丁打得身伤。”
里正低头:“之后,稚娘却不怎生事。黄郎中过世,她好像又明白过来,原以为她跟孩子都难活,谁曾想她也知道种地干活,还能做些针线到附近集市上卖。”
市集上来往人多,不知道她来历,她也能卖得些钱。村人都怕她,但念着黄郎中生前好,只远着她,也不难为她,偶尔还周济她孩子点衣裳吃食。稚娘带着这个孩子,竟就好好地过这十来年。
“反正这些年,只要不提嫁人相公名姓这些,她差不多就跟平常人没两样,只是话少些。她那个闺女
冯邰道:“若蔡生与稚娘确无私情,孩子又从哪里来?”
乡长躬身道:“禀大人,可能是路边弃儿,被黄氏捡来。”
冯邰未语,只垂目看着里正,里正抖几下,再伏地叩首:“大人面前,小人不敢扯谎隐瞒……明里是直说,黄氏这个女儿是在路边捡,黄郎中有段时间直把稚娘锁在屋里,但有谣言说……说……住在临近,见到过稚娘挺着大肚子,还有人听到过女人生孩子喊声跟婴儿哭声……”
冯邰转首向侍卫吩咐,找几个住在附近,年岁四旬以上过来问话。
里正道:“大人找离这最近人家,恐怕也不知道,原先住这附近都搬。有几家是这几年才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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