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若有所思盯着地面。
几人便就离开石宫,沿着甬道回到地面。甫至洞口,阳光灼目,湛蓝碧空,无丝闲絮。有侍卫来向王砚禀报,另处挖掘
兰珏道:“钟会古是机关大家,此人楚末时曾出仕,在工部做过监造,因言行不羁,屡遭弹劾,后去官归隐,号钟洪子。朝边关些城池布局及城墙兵防多参照他本《土工机略》。”
王砚恍然:“哦,就是剧繁天天不离口那人。”
张屏亦点点头,钟洪子这个名字,他听说过。这石殿机关若出自他手笔,如斯精妙,便不足为奇。
王砚抄手:“这金人十三字,是钟会古有意把自己名字只写半截?再品这几行字意思,老头有怨气啊。看来或是钱不够,或是其他缘故,这座玄宫未按照规划,修建完整,老头就忿忿留书离去。后来人或许是觉得这几句话什来来往往都是人,挺合此殿装神弄鬼气氛,便就没有除去。”
张屏很赞同王砚推测,亦又点点头。
揖迎客,来来往往都是人;苍天与尔皆明鉴,此事不能怨老夫。
落款金人十。
王砚皱眉:“这又是什?”
无昧咂舌:“能在石头上划出这样道道,好功夫!”
王砚嗤:“什功夫,化石粉之类,江湖骗子常用把戏。看来此处,也有蟊贼观光过。连到此游都题写上。所以人死,就拿口棺装,土里埋就成,别弄些什金银宝贝,整些这个那个机关。越捣鼓,越被惦记,越是天天被人刨。不过横竖几根朽骨,堆腐肉,怎被倒腾,也都无知无觉。”
王砚又摆手:“罢,待此案完结,再知会工部声,这里机关,应值得他们观赏观赏。”
兰珏笑:“剧大人定甚欣喜。”
王砚嘿道:“看他谢不谢。”
众人再将这间石殿他处细细查过,别无他获,只是张屏又发现个机关,能再伸出架梯,顶上石门只能从里面打开。钻出门洞,竟就是入口黑色石碑与白色石碑空隙处。
他们突然从地下冒出来,将留守在外侍卫们吓跳。兰珏回身看那合上洞口,叹口气:“墓葬玄宫之内,皆步步封固,独这里处处生门,真是玄也奇也。”
无昧噤口不言,默默在心里祷祝,无量天尊无量法,和王殿下莫怪莫怪,王侍郎乃为捉拿盗墓贼而来,是为殿下身后安乐,几句无心之语,殿下大量,不要计较……
兰珏上下打量着那几行字:“此书,或非盗墓者所刻……”
王砚和张屏齐看向他。
兰珏凝目继续端详:“题字之人,应不叫金人十,而叫钟会古。”
王砚、张屏、无昧又都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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