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村便在做完法事后,将姥姥石棺恭送上大包子山安葬。这般神异,连县里乡里都来人。这回姥姥石棺轻轻松松便被抬动。几个抬棺后生上山亦不觉得累。
安葬下姥姥后,众人觉得,再
“当时老朽就在旁边,亲眼见炉中香烟齐齐往个地方飘,跟着乩便动起来!”
扶乩两个娃娃,都是村里孩子,皆不识字,砂上却明明白白写出几行字——
坐山高,观水长,云外松下妙玄藏;座下虔许勤善功,自有福报世无双。
“老朽打小不喜欢念书,诗啊词啊更是不往脑子里去。但奇,就这几句话,那回看过后,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字绝不带记岔。便是拿刀刻到心里,也只能记这清。”
这回张屏目光倒很专注,点点头:“嗯。”
说完这句话,老叟停顿下。
这段,是多年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地方。说到这个关键之处,他很自然地要小卖个关子,等着张屏急不可耐地追问。
但是……老叟望着这个小年轻凉白开样脸……
以及,其有些放空眼神……
这是,走神?
老叟尚较满意,再呷口茶,继续讲述。
县里来那先生和几位法师道将这几句乩诗解读下,推测姥姥是要在山上,还得是峰顶有大松树山。
村人便想到,村外大包子山顶上就有几棵老松树。然后众人又恍然发现,炉中供香清烟飘方向正是指往大包子山所在。
焦二更道出,姥姥石棺被挖出时,棺材头亦是朝着大包子山方位。
原来姥姥早有暗示,只是众人愚痴,不曾领悟。
幸而,张屏在老叟心中沉黯瞬间,目光闪闪,重新凝聚起关注,发出个音:“哦?”
老叟在失落中下坠心被及时地提回来,在张屏关注视线中,自斟杯茶,咂口,捋捋胡须,方才道:“此事说来,更是蹊跷。大碗村外有几处地方风水上佳,本想将姥姥请葬入土。哪知道许多劳力起抬那棺材,都死活抬不动。吓得又是请法师诵经,又是上香。”
焦二觉得,可能姥姥就喜欢他家这个地方,反正挖出棺材,他也不敢住,就让给姥姥,不多打扰她老人家便罢。
可县里先生说,姥姥既择定焦二将她挖出,必是早有安排。村里那个地方,不合她老人家意,她不爱去。于是起坛扶乩,请她老人家亲自示下。
然而,左请右请,甚至让焦二上去请,始终请到都是乱乩,县中先生方又恍然想到,可能是姥姥嫌弃众人不洁,不肯降临。便先找两个女童扶乩,依然不成。没奈何又找两个男童,不曾想竟然请出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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