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笑:“老人家可不都更疼孙子些?”
张屏转头看看左右绵延娃娃摊:“这许多,疼得过来?”
摊主脸色变:“客人,你要不信就罢,何必如此说话。”遂张罗招呼其他行人,不再理会张屏。
坐坐,这里碗茶也比宜平贵两文。
张屏吃着茶听邻桌闲话,亦有人提到换知县事,都在惋惜谢知县倒霉。谢知县其实是个不错官,逢年底到京里述职也是循例行事,京兆府有几个县知县都不在县城坐堂,而是将衙门设在京城。谢知县兢兢业业几年,力求做出政绩,未曾想到,因桩案子,在京兆府和刑部争斗下成炮灰。
张屏听议论才知道,更感伤是,谢知县不是被罢黜,亦不是调任,而是直接贬成县丞。给张屏这个新知县打下手。
貌似最近谢知县身边人都在紧紧地盯着他,怕他想不开。
姚员外深深愧疚自责,数度向谢知县赔罪,更觉得没脸在丰乐县住下去,打算搬家。
张屏啜着茶,但觉淡淡苦涩。
离开茶棚,他牵着老马继续在街上走,见路边不少客栈门前都挂着二十九、三十、初三日客房已订满字样,市集上有不少摊位在卖纸扎娃娃,香烛店铺门口亦都有,对对摆放,都是男童,没有女童。
张屏在个娃娃摊前驻足:“敬供用此,灵?”
摊主道:“当然灵,给姥姥上香,定得请对金童烧,有求必应。”
张屏道:“怎无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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