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
哭声在纷乱灯笼和脚步声中蔓延。
老爷,去。
兰珏卧房门前,小厮哽咽着扶住
离绾转而盯着张屏,眼中终于出现丝凌厉。
“对陈郎之情,无需他人论是非。”
张屏亦望着她:“利用之心,加害之意,不应是情。”
离绾仍定定定定盯望着他,嘴角慢慢挂下缕血丝。侍卫抢上步,脸色大变。
“不好,嫌犯自尽!”
离绾目光闪闪,眼珠终于动,望向陈筹,唇边扬起抹恬美笑。
“陈郎,你不是说过,生死在起,是最幸福事?”
陈筹木然与她对视。
张屏道:“她说,嫁祸你杀人,用毒针扎死你,她再自尽,很幸福。”
陈筹霍地站起身,眼崩红丝:“住口!”
本寺也只能按此定案,这样本寺亦会断下桩冤案,而后……”
说到这里,邓绪停住,未再继续。陈筹两眼直直,却像是连邓绪停下都没发现。
张屏拧眉望着陈筹,邓绪向侍卫摆摆手:“先搬把椅子让他那边坐着,消化消化。这事对他来讲确比较震惊。”继而向离绾走两步。
“尔等路引着陈生,应该费不少周章。假信定然是熟悉张屏笔迹人伪造,送信那个周承,大概也是你们人。这看来,人手真不少。若是老实交待,本寺当真可以酌情从宽处置。”
“奴不知大人在说什。”离绾仍是那副神情,那个回答。
邓绪脸意料之中:“验尸。”
半个时辰后,差役来报,验得尸体腋下,有个刺青,是四片叶中,结着三枚杏果。
邓绪笑:“果然,辜家庄。”
深夜,兰府内院突然崩出号哭。
哭声撕裂浓夜,内府管事颤巍巍走到廊下,跌坐在阶上。
张屏面无表情地望着他,陈筹两耳嗡嗡作响,颈上突突跳着,又看向离绾。
离绾仍笑着望着他:“陈郎,自离绾初次见你时起,对你之心,从未变过。”
张屏道:“操控你,让你死心,始终如。”
陈筹猛地向张屏扑去,四五个侍卫架住他,邓绪挥手:“蒙上眼睛带下去,别让他再被这女子蛊惑。”
陈筹挣扎着,侍卫往他头上套个布袋,把他拖出石室。
邓绪搓搓手:“那好,本寺换个问题。尔等路引着陈筹,本是往丹化去,目是高堪,为何突然换成京城,变成兰珏?”
“奴不知大人在说什。”
邓绪笑笑:“那本寺再换个问题,尔等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奴不知大人在说什。”离绾还是那副神情,那个回答。
“你……从开始,就打算杀?”被侍卫带着坐到旁陈筹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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