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认识,如何能证明,周承到你和陈筹姘居住所送东西?”
离绾不疾不徐答道:“民女不认识那是周承,但确有人来送东西和信件,这是民女亲眼所见。”
邓绪道:“陈筹说,送信那人是周承。”
离绾道:“那大人更不应该怀疑陈郎,若陈郎知道周承早就死,何必撒这种谎,除惹事上身,对他有什好处?”
邓绪笑:“好个口齿伶俐女子。”
怎回事,这到底是怎回事?
难道在做梦,难道这切切都是噩梦?
陈筹膝行两步:“大人,那两封信都在,大人可以核对,确是张屏笔迹!”
邓绪轻叩座椅扶手:“陈筹,你种种作为,实在疑点甚多。突然离开宜平县,中途拐带他人姬妾,来到京城。说是要送信,却不肯将信件交给门子下人转呈。于京城逗留两日,却无人证明你宿在何处,做什。本寺也想问你,张屏并未写过此信,那有他笔迹信件,你从何得来?个死人,怎会去你家送信?”
陈筹急得牙齿咯咯打架,要辩白太多,反而说不出话。旁离绾忽然抬起头:“大人这样说,是否太偏颇?”
这……
这…………
这………………!!!!!
陈筹头晕,肝寒,双眼发花,耳中嗡嗡作响,三魂六魄跟要飘离肉身般。
这……怎可能!
离绾仰头直视邓绪:“民女只是实话实说,陈郎有人证物证,大人依然怀疑。那张屏只是句他未曾写过信,大人就相信。未免有失公允。”
陈筹唯恐离绾惹祸上身,连连出声和打手势,让她不要再说。邓绪闭闭眼:“本寺办案多年,岂能被个女子质疑公允?”又看向陈筹,“本寺早已派人传张屏来京,他大概明日就能到。
邓绪转目看她:“哦?”
陈筹急道:“离绾,这事你别掺合。”又看向邓绪,“大人,此事与她无干!”
离绾和邓绪对视,眼眸中毫无畏惧:“陈郎所说,句句属实,民女可以为他作证。当日那人确实来过,带来东西信件,都在屋内,大人可以着人查看。人证物证皆有,大人为何还疑心陈郎做伪?”
邓绪摸摸髭须:“你可认识周承?”
离绾道:“民女不认识。”
明明……
陈筹嘴张又张,喉咙嗬嗬数声,方才如冲破河堤洪水般倾泻而出。
“大人这不可能这绝对是假那周承那周承那周承……”
那周承明明就来,还带大堆东西,还说大堆话!
“……那信确实是张屏亲笔写跟他这多年交情是不是亲笔怎可能认不出来!大人学生真是冤枉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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