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道：“学生想知道，辜清章因何病亡故？”
兰珏皱眉：“
记得曾与你说过，寒症又引起心疾。”
“心疾可是旧症？”
“之
张屏应
声。
兰珏又道：“今日过，你就速速回宜平罢。”
张屏道：“学生打算今天下午就赶回宜平。”再深深揖，“此次多谢大人。”
兰珏挑眉看他：“你便就此收手？”
张屏不言语。
张屏道：“取碗。”
兰珏冷冷道：“碗自有人取，你随本部院走。”
张屏只得应是，瞄瞄洗菜台上那半碗面条。
饮食滋味，用料果然至关重要。
兰珏吃碗张屏煮
面，虽然已泡得微有些泛，但比起其在摊上煮，滋味更佳。
张屏未曾抬头，旁管事道：“老爷，张大人早来厨下，先忙着给老爷做寿面。不知老爷这回生日得喝粥……刚改熬上粥。”
张屏道：“学生不知大人过生辰，且没什
钱，未办贺礼。望大人见谅。”
兰珏眯眼看着他：“你方才是在吃面？”
张屏道：“泡泛，就不好吃。”
兰珏瞧他片刻，再看厨房门：“锅里还有？”
他要查事没查完，但仍留在京城，就会拖累兰珏。先回宜平，过上两日再说。
他打算，兰珏瞧便知，也不点破，只道：“你是寒门学子，这个进士功名几经周折方才得来，多多珍惜，好好做事。做什，都不要作死。”
张屏谨慎地看看兰珏神色：“学生还想请问大人事。此时问可能有些不妥……”
这个日子，毕竟号称是兰珏生辰，问及过世之人，会显得讨晦气，不吉利。
兰珏道：“有什想问便直说，不必吞吐。”反正早晚都会问出口。
连挑嘴兰徽吃碗后，都嚷着要再添。
兰珏心情稍明朗些，待左右撤下碗筷，把兰徽打发去玩，又和张屏到暖阁稍坐，顺口问：“你来京之后，可有去拜望陶大人？”
张屏道：“学生是偷偷前来，怕给老师添乱，不曾惊扰。”
嗯，还算懂点事。
兰珏颔首：“不错，你擅自进京，实在不妥，拖累本部院个便罢。陶大人那里，你若怕见怪，可以后再拜见时委婉道明原委致歉，书信也不甚妥当。”
张屏抬头看看他：“大人，粥正熬着。”
兰珏淡淡道：“虽是要吃粥，亦非只能是粥，有面也可，粥正熬着，时不得好，先吃碗面垫垫也罢。”
管事立刻带人去盛，兰珏又瞥向张屏：“随到厅中用饭罢，已是有官职人，在下厨门前吃面成何体统？”
张屏躬身：“谢大人，学生记下教诲。”抬身转头却往反方向去。
兰珏立刻唤住：“你又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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