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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御马前行,想到不久之后京兆尹跳脚模样,心中阵得意。他放慢马速,回头瞧那几个嫌犯,眼角余光突然瞥到,街边有道熟悉,绝对不应该在此时出现身影。那身影匆匆地闪进间茶楼内。
自从接到张屏回信后,兰珏心中就不甚踏实,总隐约有种预感,张屏要捅下大篓子。
接到回信第三日晚上,王砚突然登门拜访,才吃口茶,就道:“佩之啊,昨天上午,在城里见着个熟人,就是老陶和你那位好学生张屏,他到京城,没来见你?”
兰珏在心里叹口气,微微蹙眉道:“哦?怎他会在京城?”
京城近日片太平,王砚呆在衙门中,困守文书,坐听陶周风教诲,只觉得无限寂寞。
忽而这日,有捕快来报,城南有个壮年男子张大突然,bao亡。
张大是开茶铺,报信捕快与他相熟,每天到他那里吃茶,今日早上又去,见茶铺未开,外面有堆人议论,方知道是张大死,左邻右舍正劝他家人去京兆府衙门报案。捕快赶紧跑回来告诉王砚。
张大尸首捕快并未见过,但听邻人说,口鼻流血,脸色乌青。
张大新近刚娶位妩媚娇俏小娘子,两三天前,这位小娘子表哥前来看她,就住在张大家。
王砚捏着茶盖,挑起边眉毛看他:“他真没来找你?这两天,他在京城中,天能去近十个茶楼喝茶。他好像在打听什人,好像打听,还是你熟人。”
兰珏放下茶盏:“王大人查案真是细致,听闻你昨天仅审堂,就破桩命案,怪不得今天冯大人哭到皇上那里,他要辞官归田,把京兆尹让给你兼任。”
王砚呵呵笑道:“老冯这人就是太较真,套句们陶尚书名言,案子谁来破,不都是为朝廷,为社稷,为皇上?什京兆府刑部,何必分得太清,案子他接去,他要破不,还是要送到刑部来,不都样?佩之啊,真不是审你,就是提个醒儿,姓张那小子个外任末品小县丞,擅自回京鬼鬼祟祟问东问西,这就是拿命玩。”
王砚顿时精神振奋,立刻召集捕快,吩咐备马。
刑部衙门马厩中几十匹快马,都是太师府饲养名驹,王砚牵来做刑部公用,跑起来像风样,回回都抢在京兆府或大理寺前头。
这次亦不例外,王砚率人到张大家,挥手把小娘子表哥和几个伙计统统套上,牵着走,周围百姓咬指瞻仰,只见王侍郎雄赳赳身姿又风般离去,只余滚滚烟尘。
“衙门办事就是快,太师大公子真真英武不凡。”
“不是报得京兆府?为啥来得是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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