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登笑笑:“这是西北人作派。只是你这样说,又矛盾,凶手既然认得马廉,为什还会犯下把澡盆放到卧室错误?”
张屏道:“他若不认识马廉,何必多此举。”
徐登摇头:“牵强。”
张屏又不说话。祁朱道:“唉,只凭这些,可找不出凶手是谁啊。他那叠银票,也不知从何而来。”
徐登道:“这个容易查,待小人把他交给刑部
他指向井沿边,小凳上有个胰子盒,旁边条绳架晾晒衣物过于矮,是坐在澡盆里时,随手搭手巾和衣服所用。
祁朱看张屏目光重新变得饶有兴趣:“凶手为什要把马廉放在澡盆里?”
张屏道:“在下只看证据,目前根据证据,做不结论。”
祁朱用折扇轻轻敲着下巴:“那,你敢说两点,有什证据?”
张屏垂下眼皮:“在下认识马廉,和他吃过饭,在外吃饭时,他只吃米,吃辣,而后满脸通红,口唇起泡。”
押进牢房,王砚罪过定不能饶,审完这堂,老夫便去向圣上请罪,这个大逆不道东西,斩便罢!”
陶周风又赶紧道:“斩不得,马廉被杀案牵扯重大,扑朔迷离,若无王侍郎,此案很可能又会变成千古疑案……”
王太师重重甩袖子:“好罢,看在陶尚书替你说情份上,此罪暂且记着,待到案子审完。即刻请皇上斩你们这两个小畜生!先将王宣押进大牢!”
陶周风点头:“好,好,那就先把王小公子带到天牢里去……”
张屏、祁朱和徐登又同走到马廉家院中,张屏直不说话,祁朱问道:“张兄心中有结论?”
马廉厨房里没有辣椒,没有米,只有面。用是胡麻油。
“他明明在井边,却不是冲澡,而是用澡盆,看院中地,应是常用水洗,屋中地砖却只是清扫。”
那就是马廉在洗澡之后,还会把洗澡水用来冲洗地面。
“衣服不是天天换。”
马廉衣服,隔几天才会让巷口老妪过来清洗,他是个爱干净人,大热天,却不是天天换衣服。
张屏低头道:“马廉可能不是蜀郡人,凶手认识马廉。其他目前暂不敢下定论。”
祁朱脸上露出丝失望。
“你在厨房里翻看马廉调料,发现里面没有辣椒,所以判断他不是蜀郡人?其实也有蜀人不喜欢吃辣。”
徐登跟着说:“假如你是因为房门判断,凶手是马廉熟人,不算合理,这热天,马廉未必是关着门沐浴。”
张屏道:“马廉根本没洗澡,凶手杀他后,再把他放到浴盆里,其实马廉直在院子里洗澡。凶手不知道这件事,把澡盆放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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