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刚刚亲政，要整顿吏治，朝廷收到举报，有些*员收受贿赂，收来
名贵物品府中堆放不下，就私下卖掉。
京城郊外，有个鬼市，原本是
些破落大户人家子弟，把家中东西出来变卖，又拉不下脸，便趁着夜深之后，在市集中摆摊，摊子上只有盏油灯照亮，买东西人看不清卖东西人是谁，后来这样市集逐渐成
气候，变成特定黑市，般三四更天开，五更快天明时收。
御史台得到风声，这个黑市成某些*员变卖贿赂特定场所，背后有股势力操控。柳远便同御史台、大理寺两名*员乔装成平民百姓，到鬼市上先去转趟，摸摸底。
为乔装得像点，三位*员都在摊上随便买点不值钱小东西。柳远就随手买这个笔筒。
王砚问：“柳大人还记得卖给你笔筒之人相貌否？为何偏偏会选这个笔筒？”
如此多嫌犯！”
有几个人被关进他们隔壁牢房。陈筹凑过去与他们攀谈：“诸位是怎
进来？犯哪个案子？”
其中人有气无力地道：“
们是吏部侍郎柳大人家仆役，们家老爷前几天买个笔筒，连连闹鬼，刑部老爷疑心是们搞鬼，就把们给弄进来。”
陈筹精神顿时振奋：“笔筒怎能闹鬼？”
那人左右看看，低声说：“这个，们也不清楚。但听说，们老爷当年判个冤案，让个书生屈死。这个笔筒就是装他骨灰。他冤魂回来报仇……”
柳远无奈道：“鬼市摊主，统统都看不见模样，听声音是个成年男子，平时喜欢收集文房四宝，当时恰好听见他在招呼，便去看看。”
王砚皱眉：“摊子上都有些什东西？”
柳远道：“笔、笔架、砚台、扇子之类，昏灯之下难辨好坏，只那个笔筒是个瓷，也是囫囵，要价不高，所以就买。”
王砚道：“柳大人几时
几个书生眼睛都直，张屏从粥碗上抬起头，陈筹愕然：“难道是指陈子觞那个案子？”
柳府下人进天牢不多久，吏部侍郎柳远轿子也停在刑部门外。
“王侍郎，你行事雷厉风行，固然令人钦佩，但抓敝府这多下人进牢房，是否有些不妥？”
王砚抛下手中卷宗：“极妥。柳大人，怀疑这桩案子与六年前陈子觞案有关，且和手上另宗案子有些牵连，为早日破案，不得不激进些。恰好柳大人亲自过来。正要过去拜望柳大人，有句要紧话想问——柳大人是怎得到那个笔筒？”
柳远轻叹声：“实在是无意中得到……前些日子，因些公务，去趟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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