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侯在卧房门口,老子绝望地吩咐:“打桶井水,等冲个凉再睡。”
碗吧嗒声。
散场时候没人先动,还是老子最先推开椅子大步出门。心里当真跟盐腌样,散伙总是伤感。
半夜时候个人踱进院子,天星院虫叫。从明天起偌大旦王府少十五个人,何其冷清。
还是金鱼池旁边亭子,还是裴其宣。还好没有酒坛子,只有个细长壶,两只杯子。裴其宣也是平常裴其宣,只刚刚喝杯酒脸有些红。举起酒壶高高斟满杯子,“方才你同人人都喝过,只还没同喝。”实话实说:“喝你就醉,明天起不来,别耽误送人。”裴其宣望望,笑:“酒性淡,醉不人。”端起杯子,股扑鼻香。这个味儿熟悉,那天裴其宣喝高桂花酒。
裴其宣再过两杯,眼光开始迷离。半靠在身上忽然道:“你两个单喝酒,这还是头回罢。”愕然,从老子还魂到现在,尤其是最近时日,酒从没断过。与裴其宣喝酒,居然确实是头回。叹口气,伸手再倒两杯:“喝带你回房睡。过两天专陪你喝。”裴其宣又笑,低头看他,天星都在那两只眼里。老子忽然很悲凉也很后悔。若马小东真是个认命人。当初从头回就该只想着眼前这个人。只这番风情,也够消受到下下辈子。如今衍之怎样,符卿书怎样,这个人又怎样。
如今软软身子就靠在身上。老子却伸手搂也不是,不搂也不是。xxxx老子算理解透彻,自作孽,不可活!
裴其宣正醉到诱人处,老子鼻子尖却在那双眼半韭菜叶地方停下来,不敢下嘴。老子闭上眼,很没种地咽咽唾沫:“其宣,带你回房睡罢。”
裴其宣靠着恩声。再把把他抱起来朝卧房走。在回廊上小停下,看老子卧房方位眼,还是往其宣卧房去。其宣闭着眼任放他到床上。应该睡着。脱他外袍,再拿薄被轻轻盖好,再叹口气。应该是睡熟。终于还是没忍住,俯身还是在留着桂花香唇上轻轻碰碰,舔舔。忽然还有个冲动,把身下纤细身子整个抱起来搂紧。
阿弥陀佛,老子彻底完!
转身撤出房门,回廊上给自己火辣辣锅贴。自作孽不可活,从今后老子要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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